寧遠來到卿言寢房門外,發現寢房門是開著的,思悟拿著一套衣物正從里出來。
“公主呢?”寧遠問。
“將軍,公主在湯泉沐浴。”思悟回話。
寧遠看了一眼思悟手上的衣服,伸手:“給我吧。”
思悟猶豫了一下,還是遞給了寧遠,寧遠拿著衣服便往湯泉去了。
入湯泉時寧遠沒讓人通報,進來后正看見卿言坐在湯池邊,抬著手讓思悠往手腕上涂藥。
“怎的受傷了。”寧遠走過去也坐下來,托著卿言的手腕對思悠道,“你出去吧,讓我來。”
“什么時候受的傷?”寧遠細細查看,卿言手腕上的紅痕顯然是被繩索勒緊所致,勒痕紅腫起來,一直延續到手掌。
“藍臻帶我騎馬的時候,我害怕,韁繩不小心纏在手腕上了。”卿言委屈的咬著唇,淚眼汪汪的仰頭看著寧遠。
“這個藍臻,真是太魯莽了。”寧遠后悔太信任藍臻的騎術,沒有及時阻止,原以為卿言最多就是有點害怕,不曾想,竟然還受傷了。
寧遠把藥膏輕輕涂在卿言的手腕上,在用紗布細細包好,才放心下來。
“傷口不能沾水,我讓婢女來給你洗。”
“不要,你給我洗。”卿言拉住他。
“言兒。”寧遠這才注意到,卿言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大氅,大氅遮蓋得不牢靠,改良版的肚兜在寧遠的視線中若隱若現,看得他臉紅心跳。
“你若不給我洗,就去把藍臻叫來,我是因他受的傷,想必要求他給我洗也是理所應當的。”卿言瞪著他。寧遠這個把她往外推的習慣,是時候該狠狠地治一治了。
“好,我給你洗。”寧遠嘆了口氣,言兒對自己把她推給云軒和藍臻一事一直耿耿于懷,今天若還不表明心跡,怕是再也不會得到言兒的原諒了。
聽到寧遠應允,卿言高興地伸手要抱,寧遠解了自己的上衣,抱著卿言入了湯池。
泉眼的池水溫度確實有些高,寧遠把卿言受傷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用浴巾輕輕擦著卿言的身體,溫泉水滑過卿言的肌膚,留下淺淺的水痕,侵入改良版的肚兜,胸前顯得更加飽滿瑩潤了。寧遠不由得氣血上涌,原本用浴巾擦拭著卿言的身體,寧遠不自覺地開始用手輕撫起來。
“干什么呢。”卿言按住寧遠的手,故意板著臉,“好好洗,不然有你好看的。”
卿言的打斷讓寧遠緩了緩,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卿言背過去靠在池邊,眼不見心才能靜。
洗掉身上的汗漬,卿言覺得舒服多了,她轉過身來,貼近寧遠,笑嘻嘻的看著他:“看你給我洗得那么細心的份上,我也給你洗吧。”
說著,把寧遠壓在池邊,拿著浴巾給他左搓搓右擦擦,洗的不亦樂乎。
“言兒,你的手腕不能沾水。”寧遠輕握在她的手腕下端,制止她的行為。
“你別亂動,我用一只手就夠了。”卿言不依,又把他轉過身去。
寧遠沒辦法,只得由著她。
“寧遠,你喜歡我嗎?”卿言輕撫著他背上左肩的傷痕,這是寧遠十八歲那年在西域七國平亂時留下的,彼時卿言十四歲,已經能熟練的幫他換藥了,“或者說,于我,只是年少時青梅竹馬的情誼。”
“言兒,我鐘意于你,你該早就知道的,怎可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寧遠急了,轉身抱住卿言。
“可——”卿言回抱他,心中隱隱作痛。
“言兒,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推開,我也深知在你心中我的分量,我不敢肆意,我怕你倔強的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是儲君更是未來的女皇,如今的局勢根本不容許如此,我護不住你。”寧遠出口的話竟是自責,“清峽關一役,寧家軍本就損失慘重,寧氏一族又盡是武將,朝堂上無法與文臣抗衡,虎視眈眈者皆盯著你犯錯,若沒有傅家,你拿什么跟晉王爭。”
“別說了。”卿言打斷他,這些道理她都懂,可一看到寧遠的大度,卿言就心生怨懟。
“我不管什么文臣武將,我就要你說喜歡我,你快說。”卿言耍起無賴來。
“好,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寧遠哄著她,心下了然。卿言愿用撒嬌來緩和,如此算是徹底去除隔閡了。
寧遠輕拍著卿言的背:“湯泉水溫太高,不可久泡,我抱你上去。”
“嗯。”卿言乖巧的任由寧遠抱著,裹著浴巾出了湯泉回寢房。
寧遠把卿言放在床上,細細的給她擦干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