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臻,圍場中獵野豬是何等風險,她不知,難道你還不知嗎?”寧遠厲聲道。
卿言一聽就好奇了,轉頭問藍臻:“獵野豬很難嗎?我看你剛剛帶著我獵野豬還挺輕松啊,難道比獵老虎都難?”
藍臻得意的一笑道:“狩獵場中一直都有一豬二熊三猛虎的說法,最難獵的不是猛虎,反而是野豬。”
“真的?”卿言聽到這便是更興奮了,“既然野豬都被你獵到了,不如再帶我去獵猛虎如何?”
“小言兒,你膽子變大了。”藍臻看著卿言,捏了捏她的小臉,又看了看寧遠,戲謔道。
“昨日是因為事出突然,又傷了手腕,我才被嚇到的,還有,”卿言望著寧遠,見他臉色還是不佳,聲音便越來越細,“還有,”卿言穩了穩神,壯著膽子一口氣說完,“還有就是寧遠,他太護著我了,我都不知道狩獵可以如此好玩。”
“所以,寧遠到底是如何帶你狩獵的?”藍臻笑著問。
“他——”卿言剛準備和盤托出,被寧遠瞪了一眼,又憋回去了。
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在卿言快繃不住的時候,寧遠先開口了:“算了,一起去吧。”
這時,云軒和洛清也跟了上來。
云軒笑道:“還真去獵老虎啊。”
洛清也笑:“你沒看到卿卿都笑傻了嗎?”
“還真是。”云軒看著他的嬌嬌笑得像小傻瓜,不過她身后的藍臻卻很是礙眼,尤其是他緊緊摟著嬌嬌的樣子,就更礙眼了。
一行人繼續策馬在狩獵場核心區搜索,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也沒見到老虎的影子,不過,這種猛獸倒是可遇而不可求,卿言仍舊興趣不減。
“藍臻你看,白兔。”卿言興奮的指著前方林中一個小白點,靠近藍臻低語。
此前看到的都是灰兔,而野兔中也極少有白兔,能遇到自然讓卿言十分歡喜。
藍臻揚了揚手,隊伍很快停了下來,他摸了摸卿言的小臉,身手利落的搭弓射箭。
突然一支箭同時射出,撞掉藍臻的箭,直直飛向白兔,射傷了它的腿,白兔嗚嗚地在地上掙扎。
藍臻和卿言同時回頭看箭的來源,正見到寧遠將弓收回。
可這回,藍臻并不惱,反而竊笑起來:“小言兒,你的寧遠哥哥吃醋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美的你,還不快去給我撿兔子。”卿言小小的不滿了一下。
“是,我的公主殿下。”藍臻止住去收拾獵物的隨從,翻身下馬親自給卿言抓兔子去了。
沒了藍臻控馬,卿言只能單手握著韁繩稍稍將馬穩住,好在訓練有素的汗血寶馬有靈性,沒有為難卿言。
突然一只麂子從側面竄了出來,慌不擇路地奔著卿言的馬沖了過去,后面還跟著一群追趕的人。
卿言嚇了一跳,她身下的汗血寶馬也驚了,嘶叫著立起了前蹄,卿言右腕有傷,只能單手握韁繩,根本禁不住汗血寶馬的這一下,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小言兒。”
“言兒。”
“嬌嬌。”
“卿卿。”
四人趕緊圍了過去。
卿言落地時下意識的用手緩沖了一下,身體倒是摔的不重,就是原本受傷的左手手腕更嚴重了。
“卿卿別動,讓我看看。”洛清趕緊將卿言扶住,“告訴我哪里疼?”
“手腕最疼,其他就是,”卿言哈哈一笑,“就是屁股摔疼了。”
見卿言還能說笑,大家都心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