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石離地面約摸十米的高度,洛清正伸手去抱卿言,想帶她下去,省得她又手腳并用的攀爬巖石,讓左手手腕傷上加傷。
卿言嬉笑著不讓他抱,兩人在寬大的巖石上笑鬧起來。
“祁鈺,你看。”年長的男子指著二人招呼年輕的男子。
“我去救那位姑娘。”
被叫祁鈺的年輕男子飛身就往巖石去了,年長的男子沒來得及叫住他,只得立即跟了上去。
卿言突然被人大力的拉住左手手腕,扯了個趔趄,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洛清跟人打起來了,然后自己就被人摟著腰往巖石下飛去,一落地,又被洛清搶了過去,護在懷里。這一切的混亂不過幾個瞬間。
“祁鈺。”年長的男子看到祁鈺倒在巖石上,登時就紅了眼,揮拳就向洛清攻了過來。
洛清將卿言護在身后接招,三五個回合后,祁鈺也從巖石上飛身下來,加入了攻擊行列。
洛清抓住機會,一腳把祁鈺踢了出去,大聲喝道:“住手,你們是什么人?”
“登徒子,放開那位姑娘。”祁鈺從地上爬了起來。
卿言一下子就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她忍著手腕的劇痛,拉住洛清,看對面的二人,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了:“你腦子里裝的是草嗎?他是我相公。”
“什么?”祁鈺幾乎驚掉下巴,自己這是好心辦壞事了。
年長的男子聽聞,趕緊拱手深深一禮:“在下祁深,這是舍弟祁鈺,抱歉,舍弟救人心切,魯莽了。”
“我的手腕剛接好一天又被你弄斷了,你魯莽,怎么不弄斷自己的手腕。”卿言在心里將這自以為是的傻子二人組罵了一百遍,快要氣死了。
洛清憤怒地看著二人,趕緊托著卿言的手腕查看,果然又錯位了。
傷上加傷,卿言疼得都掉了眼淚。
“真是抱歉。”祁深再次致歉,還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遞上,“這是我家的藥,對骨傷有奇效。”
“不用。”卿言氣性大,背過身去不理,可手腕上的傷卻讓她恨死了二人。
洛清心疼得拳頭都捏得嘎嘎作響了,卿言怕他再動武,趕緊止住眼淚,攔在他們之間。
“算了,他們也是無心之失。”卿言輕聲安撫洛清。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洛清臉色鐵青,掌下生風。
“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咬狗一口不成?”卿言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握住洛清的手腕,洛清只得收了力道。
“你——”祁鈺聽到卿言說他是狗,也來了氣性,上前了一步,剛想開口就被祁深攔住。
“這位夫人,著實對不住。”祁深又是一禮,十分誠懇,“我兄弟二人狩獵路過此處,見到一匹落單的汗血寶馬,以為馬的主人遭遇野獸,遂在四周搜尋了一番,看到二位,”他頓了頓,自覺自己這個弟弟確實太魯莽,“誤傷了夫人,還望夫人見諒。”
聽到汗血寶馬幾個字,卿言立刻向洛清遞了個眼色,洛清只得松了拳頭,點了點頭。
能相隔數十米就一眼認出汗血寶馬,想必也不是普通人,這或許就是思承探到的,進入九龍江狩獵場的第三隊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