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洛清抽回手。
卿言盯著他的眼睛,與他對視:“洛清,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沒給我吃解藥,而是你明知自己會受傷,還一味縱容,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可是,”洛清低垂了眼瞼,“可是,昨夜的卿卿甚是熱情,我,我色令智昏了。”
“你——”卿言咬了咬唇,“你沒救了。”
“好了,別生氣,下次不會了。”洛清趕緊哄她。
卿言氣不過:“圣祖訓,再多加十遍。”
“好。”洛清笑著捏了捏卿言的小臉。
翌日清晨,卿言醒來的時候,洛清正在給她的腳踝上藥。
“疼醒了?”洛清溫溫柔柔地問。
卿言揉了揉眼睛搖頭:“不疼。”
“卿卿,傷口上有芙蓉笑,愈合會比平時慢許多,幸而傷口不深,十余日便會痊愈,你忍忍。”傷口仍在滲血,洛清小心翼翼地給卿言包扎,生怕她太疼。
“十余日而已,很快就過了。”卿言笑臉大大的,洛清也被感染了,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
“好了,起來吧,咱們出發回程,他們幾個都在等了。”洛清把卿言扶下床,吩咐思悟給她拿了件鵝黃色的齊胸襦裙換上,顯得嬌嫩可人。
草草吃了些早膳后,卿言與洛清跟大家匯合了。
看到寧遠牽著馬站在不遠處,卿言趕緊跑了過去,可腳上的傷限制了她的行動,不過跑了幾步就被絆了一下,幸而寧遠眼明手快接住了她。
“小心。”寧遠將她抱住,蹲下身來查看,“扭了一下,不嚴重。”
卿言沖他吐了吐舌頭。
“不過一場圍獵,弄得從頭到腳都是傷,還中了那種藥,從今天起,不得離開我身邊,直到回京。”寧遠將卿言抱起,扶上馬,自己也翻身上馬,與她同乘。
“寧遠,你吃醋了。”卿言往寧遠懷里靠了靠,反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輪廓分明的下頜線上吻了一下。
“別鬧。”寧遠不自然的別過臉去。
卿言嘻嘻地笑,有種被宣誓主權的感覺,這是許久未有過了。
眾人策馬前行,回程需大半日,考慮到卿言的傷,隊伍的速度并不快,走走停停約一個半時辰,卿言實在覺得無聊了,趁寧遠不備,她偷偷伸出右手,在馬背上拍了一下,一夾馬肚,身下的汗血寶馬很快就感應到,加快速度跑了起來。
“言兒。”寧遠趕緊控住馬,速度又慢了下來。
“寧遠,咱們快一點好不好?”卿言仰著頭向寧遠撒嬌。
“傷成這樣,還記吃不記打。”寧遠騰出一只手摟著她,實則是將她控在懷里。
卿言扭了扭身子抗議,被寧遠控得更緊了。
“寧遠哥哥,”卿言軟乎乎的叫著,用手指在寧遠控著她的手臂上,一下一下地畫圈圈,又往他懷里靠了靠,“好無聊,快一點嘛。”
寧遠呼吸一滯,輕輕握了握拳,控著卿言的手臂還是松了松,卿言有機可趁,把右手解放出來,抓住馬鞍,回頭對寧遠甜甜一笑:“寧遠哥哥,我準備好了,快一點吧。”
寧遠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臉,讓身下的馬兒加快了速度。
眾人不明所以,見前面兩人速度加快,也跟著跑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