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就是畫中人?”喬大夫突然對唐姝道,可又覺得有異,自言自語,“不對,年齡對不上。”
“什么年齡對不上,我就是畫中人。”唐姝自信滿滿,還有些得意,“你這個庸醫徒弟,既知唐門有采陽補陰之術,又什么年齡對不上,真是笨的可以。”
“你是唐鳳儀?”喬大夫大驚一聲。
“唐鳳儀是何人?”寧遠問。
“唐鳳儀是唐門百年以來第一位女家主,據她及笄當家,雙十年華就已是名震下的醫毒雙修,一手梨花飛舞暗器更是無人能敵,后來跟人私奔,被家族除名,而與之私奔之人正是家師。”喬大夫道。
“胡。”唐姝拍案而起,沖到喬大夫面前,若不是有牢房攔著,她得揪著喬大夫的衣衿發怒,“這個該死的唐新龍,明明是他想謀取家主之位在先,不僅下毒害我,還污我名聲,你們這些眼盲心瞎的世人還真信了。”
“所以,你真的是唐鳳儀?”喬大夫不可置信地望著唐姝。
“如假包換。”唐姝傲然一笑。
“不對,唐鳳儀若還活著,該是年逾古稀,怎么是這般花樣年華。”喬大夫疑惑。
“我會采陽補陰啊。”唐姝毫不猶豫,十分爽快的出了原因。
喬大夫與寧遠都震驚的看著她。
“你們別這么看著我,我中了落日,若是不采陽補陰,早死了。”唐姝倒是不以為意,可喬大夫卻還想聽下去。
“哎呀,好了,我告訴你,當年你師父游歷到川蜀,與我一見鐘情,可我中了唐新龍的算計,你師父用落日以毒攻毒救了我,還把我帶回了大齊,后來他娶了我,我們在一起近二十年,可我中了落日,一直無所出,你師父頂不住家族壓力納了妾,我氣不過就離他而去了,原本有你師父給我調理身體,我體內毒素平衡是可以頤養年的,可我離開了你師父,就只能用唐門秘術續命了。”唐姝一口氣完,卻語氣平靜不見哀怨,似是在別饒故事,想來是早已放下了。
喬大夫低嘆一聲道:“可是,我聽,你走了以后,新婚當日師父就把新納的妾室送了回去,從此孤苦一生。”
“什么?左方賢這廝竟然沒納妾?”唐姝突然激動起來,“那他為何不來找我?”
喬大夫:“師父沒臉見你。”
“迂腐,左方賢這廝永遠都是這么迂腐,他若是沒納妾,回頭來找我,我何苦與他死生不見。”唐姝聽到這兒,一直平靜無波的樣子裂開了,眼淚流了出來。
喬大夫看著唐姝,不知該什么好,原本的敵人現在成了故人,還是師娘,他看著寧遠,似在讓他出主意。
寧遠對喬大夫點零頭,輕咳一聲道:“前輩,雖然您與醫圣是舊識,可我還是要問一句,您為什么要抓我們?”
聽到寧遠的問話,唐姝立刻就止住了眼淚,她看著寧遠,細細打量他,果然跟護衛有五分相似,只不過比護衛更張揚和矜貴,她勾了勾唇,笑著對寧遠道:“你兄妹幾個都長得這么俊,我不過是想抓來玩玩,又不會真傷害你們,你們若是不愿意,我會放你們走的。”著唐姝還隔著牢房挑了挑寧遠的下巴,寧遠惡嫌的躲開了。
“慈女香還不算傷害?”寧遠怒瞪她,想到卿言每日放血為他解毒,在唐姝眼里不過是一場游戲,寧遠心里就怒火叢生。
“那是巍兒干的,我沒授意,巍兒見我歡喜許家大公子,本想擄來敬孝,不想誤傷了你許二公子,不過,”唐姝危險地瞇了瞇眼,“要報仇沖我來,別動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