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卿言大驚,頓覺氣血上涌,身體一軟便站不住了。
“公主。”幸而思承眼明手快接住她,可思承身體虛弱,只能勉力支撐,將卿言扶到軟榻上。
多日前,峪山一事爆發,卿言預計到會有危險,為保險起見,讓藍臻、云軒和思承三人一同前往,思承最先回來,可一直被其他事情耽擱,卿言還沒來及問他峪山事件的結果,不想,才不過兩天,其他兩位大人物,一個中毒昏迷,一個不知所蹤。
卿言狠狠地握著思承的手,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思承心疼他的公主,輕撫著自己掌中的柔荑。
卿言看著面前跪著的斥候營士兵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便揮手讓他退出去,轉而看著思承,一字一句的問:
“峪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思承的手一頓,正欲跪下,被卿言一把揪住他:“快說。”
思承緊了緊拳頭道:“我們到了峪山便分頭行動,峪山礦區爆炸一事,因動靜太大,很快就找到了肇事者,審訊之后才知道,此次爆炸一半是人為,一半是意外。”
“個人所為?”卿言問。
“從表面證供看應該是川蜀。”思承接著說,“原本他們只是想制造混亂,偷偷炸毀通道,將富礦段截斷,偷盜鐵礦石,因為此前發現金礦,峪山礦區的政務主事方文孝和軍械監臣李仁和已命人將相鄰的鐵礦封閉,如此一來,這些被封閉截斷的鐵礦就能被川蜀所得,已廢棄的鐵礦,本不必大費周章的奪回,不過,這爆炸卻引動了山體,一部分金礦裸露在外,川蜀便起了歹心,讓礦區又來了一次大爆炸。索性處理及時,傷亡可控,我走之前已有序恢復。”
“然后呢?”卿言繼續問。
思承知道,卿言問的是藍臻和云軒在峪山的情況,只得如實說:“昭王殿下到峪山后得到線索,一路追蹤丟失的兵器到了樊城,我們便分開了,而傅大人,”思承想了想才回答,“他讓李仁和先恢復兵器打造,自己帶著程明程亮潛進了川蜀,讓我先回來保護公主。”
“什么?他瘋了嗎?”卿言急了。
“我離開的那日,傅大人收到一封信,這才只身潛入川蜀。”思承-道。
“什么信?”
“屬下不知。”
所以,這樣看來,云軒失蹤前的事,思承不知道,那便只能問斥候營士兵了。
卿言又喚了剛剛的士兵進來。
斥候營士兵小心翼翼跪站在卿言面前。
“起來回話。”卿言道。
士兵又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你們如何就確定傅大人是失蹤了?”卿言問。
士兵:“傅大人進入川蜀后一直都留有信號便于斥候追蹤,從前日起,信號便消失了,斥候搜索了方圓20里的范圍,都未發現傅大人的行蹤,這才趕回來通報。”
“所以,從你們發現傅大人失蹤到現在,已經三天了,對嗎?”卿言急切地問。
士兵惶恐地點了點頭。
“程明程亮呢?也一起失蹤了嗎?”還有一線希望。
“是的,二位護衛大人與傅大人同時失蹤了。”士兵道。
這個答案讓卿言心安了一點。
若是有人針對云軒,或者是要殺他,那么必然首先要解決他身邊的護衛,程明程亮是寧遠的親兵,功夫自然是過硬的,既然斥候沒搜索了方圓20里都有發現他倆,說明三人一定還在一起,只是無法傳遞信息或者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