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趕緊迎了上去:“如何?”
“已將信號發出,一日之內會有消息。”寧遠回答。
還需一日,卿言握著寧遠的手腕,手中的力道又緊了緊。
寧遠感受到了卿言的力度,把她拉進懷里抱緊:“別擔心,他是云軒。”
對,他是云軒,無所不能的云軒。卿言在心里默默補充了后半句,希望無所不能這幾個字猶如神降,吉人天相。
“卿卿,已經未時了,去吃點東西,你的身體失血過多還虛弱著,需得好好吃飯。”洛清上前摸了摸卿言的頭,安撫她。
“嗯。”卿言含著情緒應承了,吩咐侍從照看好藍臻,被寧遠拉著去了偏廳吃飯。
吃完飯,卿言又被二人強制去休息,看著自己這虛弱的身體,卿言也覺得大家都需要時間休整,也就沒有推脫了。
眾人皆受傷,鏡花水月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卿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身邊的位置是空的,昨晚是寧遠陪著,卿言才安心睡下,此時時辰還早,寧遠就已經不在身邊了,或許是——
想到這兒,卿言立刻就翻身下了床,跑去尋找寧遠,不僅忘了穿鞋,身上也只穿了一件齊胸的襦裙,外褂都沒披一件。
“寧遠。”走到七星的正廳,卿言看見一個士兵正在給寧遠稟報些事務。
寧遠看到卿言衣衫不整的跑了過來,揮手打發掉士兵,趕緊迎上去脫下外裳給卿言披上。
“怎的這樣就跑過來了?”
“是不是有消息了?”卿言急切問道。
寧遠搖了搖頭:“按理來說程明程亮若是得到消息,應該已經有所回應,這樣看來,消息根本就沒到程明程亮手上,自然也不會有消息傳回。”
“所以,他們三人是徹底失蹤了嗎?”卿言心里一慌,卻還心存僥幸。
寧遠沒有回應,可答案卻不言而喻。
“我已派人去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好。”
卿言攏了攏身上的衣衫,寧遠見她鞋都沒穿,遂把她抱起。
“寧遠,我想去看看藍臻。”一直無人來通報,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
“好,我帶你去。”寧遠抱著卿言進了藍臻的寢房。
藍臻還是雙目緊閉昏迷不醒,寧遠把卿言放在藍臻床邊,吩咐婢女給卿言穿鞋。
卿言看著藍臻,呼吸引起的胸膛起伏證明他還活著,這讓卿言心安了幾分。
此時,喬大夫拿著藥箱推門進來,看見卿言坐在藍臻床邊,便沒有上前為他診脈,可卿言見到喬大夫,就像看見救星般,起身來迎他。
“喬大夫,藍臻何時才會醒?”
卿言將床邊的位置空出,喬大夫上前為藍臻診脈,約莫小半刻的功夫,喬大夫才開口:“雖然毒已解,但中毒七日損了心脈,還需三日才會醒。”說完,往藍臻嘴里塞了一顆藥丸。
卿言的擔心寧遠看在眼里,雖然與藍臻有生死之誼,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別的男子神傷,不免一陣揪心。
“言兒,藍臻有喬大夫照顧,我先給你換藥。”寧遠看到卿言手腕上的繃帶散落開來,便找了個借口讓她離開。
寧遠不再需要割血入藥,所以這兩日,手腕上的傷口被卿言忽略了,現在想起來,還頗為疼痛,卿言便叮囑喬大夫有事叫她,然后由著寧遠帶她離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