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衛,你現在就是運行十二周天都沒用,內里沒貨,還能讓你折騰出花來?趕緊躺下治病。”唐姝一掌拍在思承身上,指尖掃過穴位,思承便乖乖倒在床上了。
“洛清,把紫檀草和金風露給我。”
洛清遞給唐姝一白一青兩個瓷瓶。
唐姝接過嗅了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遞給卿言:“把這些都吃下去。”
卿言點了點頭。
“甜的。”卿言訝異的看著唐姝,白瓶中的赭紅色藥丸和青瓶中的赤金色液體,都不苦。
“喲,你小子還這么會疼人啊,”唐姝盯著洛清瞧了瞧,“難怪小丫頭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嘖嘖,黏膩得很呢。”
這番說辭讓洛清一愣,他偷偷看了看卿言,發現卿言也在看他,眼神里情絲綿綿,一點也不澄澈,心里大喜,笑道:
“前輩莫要笑話我了,卿卿年紀小怕苦,我加了羅漢果甜柑,不影響藥性。”
“你們的故事我都聽小丫頭說了,他們三個都是皇帝賜婚,只有你最是不易,沒名沒份的跟著小丫頭,還屢屢被她連累,他日,小丫頭若負你,我第一個不饒她。”唐姝故作模樣的看著卿言。
卿言喝了口水把藥丸咽下,回應:“前輩大可放心,我都把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了,哪里會負他。”
洛清摸了摸腰間可以調動聆風閣的玉佩,握緊了卿言的手。
卿言吃下紫檀草和金風露,只過了幾息的時間,左手臂上就出現了一條細線。
“前輩,這——”卿言把自己的手臂舉到唐姝面前。
唐姝握著卿言的手腕細細看了看:“竟然是赭紅色的纏絲線,小丫頭,你這身體除了不能生育,還真是個寶,到底是怎么養的啊。”
“都是誤打誤撞。”卿言如實回答。
“原本我只有六成把握,現在有了赭紅色的纏絲線,把它抽出來給小護衛,一月之內小護衛的內力就可以全部恢復。”唐姝看著卿言手上的細線,十分興奮。
“既然如此,還請前輩動手。”卿言卷起自己的袖子,方便唐姝抽線。
“小丫頭,纏絲線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是纏在經脈上的血線,與你血脈相連,若是抽掉,無異于抽髓,你可受的住?”唐姝正色問。
“什么?”洛清大驚,握緊卿言的手,轉而問唐姝,“前輩,可還有他法?”
卿言也盯著唐姝,希望有一個既能救思承,自己又不那么痛的方法。
“有啊。”唐姝挑眉一笑。
洛清一聽,立刻拱手給唐姝行了一禮:“還請前輩明示。”
唐姝看著二人,眼珠提溜打著轉,嘴角戲謔的笑怎么也壓不住:“唐門的采補之術可采一切精氣,我把采陰補陽之術教給小護衛,跟你家小公主陰陽和合,一次不行就多睡幾次,直到纏絲線消失即可。”
“啥?”卿言被驚得瞪大眼睛看著唐姝,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怎么會有這么不著調的前輩,卿言重重嘆了口氣,道:“前輩莫要再戲耍我了,抽吧。”卿言卷起袖子,閉上眼睛,把手臂伸了出去。
“哎哎,我可不是胡說的,真的可以,你要信我。”唐門秘術獨步天下,竟然還有人不信,唐姝不由得爭辯了幾句。
卿言撫額低嘆,這是信不信的事兒嗎?遇上這樣的主,真是有理說不清,卿言只得先哄她:“前輩說的我當然信,不過若是一次不成還得多幾次,太耽誤治療了,還是抽髓來得快,所以,請前輩動手吧。”
唐姝想了想,似乎也是這么個理兒,也就沒再里糾結二法了。
可洛清卻突然抓住了卿言的手腕,低聲對她道:“卿卿,抽髓之痛無異于抽筋剝皮,還是,還是——”洛清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卿言在洛清頭上敲了一栗,“再胡說八道,休了你。”
見卿言這般態度,洛清也不再說什么了,只是心里歡喜,不由得嘴角也微微上揚。
“小丫頭,你拒絕得如此堅決,你家小護衛要傷心嘍,他為了不讓你割血入藥,原本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沒想到你這般無情,小護衛還真是可憐哦。”唐姝裝模作樣地哀聲嘆氣。
“您若是真可憐他,就趕緊抽髓吧。”這般玩世不恭的前輩,卿言實在忍無可忍了。
唐姝的目光在卿言和洛清身上來回轉了轉,然后拿出銀針,笑著一針扎進了卿言的合谷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