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金老板帶著馬販一同來了。
寒暄幾句,金老板落座,洛清解釋了一句:“前幾日內子抱恙,失了約,還望金老板見諒。”
“無妨無妨,夫人身體要緊。”金老板立刻回應,對于他來說,能攀上江南皇商,就是等一年也沒關系,他趕緊把馬販介紹給洛清,“這位是王老板。”
被稱作王老板的馬販點頭哈腰的討好,洛清說明用意,他便趕緊表態:二十匹馬不是問題。不僅如此,還把帶來的樣品當場留下。
生意談妥,金王二人走了,洛清吩咐聆風閣的探衛跟著王老板,再派人通知唐姝:馬販子找到了,等探出消息后,這個人任由她處置。
回到寢房時,房內又多了一個人。
“你醒了。”洛清見藍臻坐在卿言床邊,上前就替他把脈,“毒倒是清了,就是這身體的損傷,還得將養半月才能恢復。”
“我養著就是了。”藍臻不以為然,然后摸了摸床上卿言的小臉問,“小言兒如何才能恢復?”
洛清見藍臻這么問,看來寧遠已經將卿言昏迷的前因后果都告訴他了。以藍臻的性子,沒有因心疼卿言而發火,該是寧遠勸了他,看在卿言身體虛弱的份上,不要再跟她鬧脾氣了。
“半個時辰后卿卿就會醒,不過,女子氣血虧虛,怕是要養很久了,我盡力而為。”洛清道。
藍臻沒說什么,只是又摸了摸卿言血色慘淡的小臉,發白的唇色讓他看著更不忍了。
三人坐在床邊等著卿言醒來。
不多會兒,卿言果然醒來了,跟唐姝預測的時間相符。
睜開眼的時候,卿言就看到床邊的三個美男子,可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寧遠。
“我在。”寧遠伸手把卿言托起,讓他靠在自己懷里,“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卿言搖了搖頭:“我渴了。”
洛清給她遞上一杯水,卿言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我睡了多久?”卿言揉了揉眼睛。
“兩天。”洛清回答。
“兩天?”卿言心里一怔,“云軒有消息嗎?”
寧遠搖頭搖頭:“還是和前幾日一樣,沒有任何消息,就連派出去的探衛也是。”
已經五六天了,云軒還沒有消息,卿言心沉到了谷底。
“小言兒,再等等,我已吩咐峪山玄甲軍的斥候深入川蜀腹地追蹤,說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藍臻道。
“你的毒都解了?”卿言看見藍臻,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卿言自己手腕上有傷,不由得又松了手。
藍臻反握住她的手:“我的毒已解,不用擔心。”
“外傷呢?”卿言讓寧遠將她扶起,伸手去摸藍臻的肩,然后再往下摸了摸他的腰。
藍臻由著她摸,嘴角弧度上揚:“小言兒,咱倆恩愛,用不著當著他們的面,會吃醋的。”
卿言睨了他一眼,能調笑,看來是無甚大礙了,便收回了手,靠在寧遠懷里,攀著他的手臂。
剛剛還得意的藍臻,看到卿言的這個小動作,不悅了一瞬,伸手就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卿言懶得跟他計較,而是正色問:“峪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