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小鬼子退了,咱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不了,小鬼子看似敗退,實則是退中有序,貿然沖上去只是徒增傷亡罷了,咱們兵力本就不多,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是營長。”
蕭左通過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鬼子的一舉一動,見其真正退去后,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這一仗打得并不輕松,為了這一仗他甚至都把敢死營的主力帶過來了,就是為了應對突發情況,還好沒有發生。
“命令一縱撤退吧,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咱們去夾子溝,在那里徹底解決掉這伙鬼子。”
“是營長。”傳令兵令旗揮動。
“余副官,營長命令你部后撤至夾子溝待命。”
余副官聽后一愣,看著滿地的尸體,其中有自己人的,也有小鬼子的,眼睛登時就紅了。
因為飛機轟炸,很多人的身體都炸碎了,殘肢碎肉就這樣層層疊疊的堆在一起,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大地,也分不清是敵是友了。
“要撤退了嗎,可是我的弟兄們怎么辦??這些人怎么辦?”
“余副官,撤吧,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了,小鬼子還在山下呢。”
“可惡,入土為安都這么難嘛?”
位于一線陣地上的戰士們,心中同樣難受,這些出列的弟兄們,前一刻還在一起有說有笑,下一刻就躺在了地上,甚至連一塊完整的身體都保全不了,但這就是戰爭啊,也是這個時期真實的寫照。
“弟兄們,老哥哥我對不住你們啊,等這一仗打完了,我給你們燒紙上香,別怨我啊,撤退!”
山下,小鬼子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發起進攻,甚至可以再度叫來飛機支援,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給他們打掃戰場,為了安全起見,只有撤退。
“長官,支那人撤退了,咱們要不要追上去。”
啪……
“你是豬嗎?就知道追,咱們拿什么追?忘記一中隊二中隊的下場了,命令部隊原地休整一下,順便收攏一下潰兵,救治一下傷員,三個小時后,在緩慢推進。”
“哈衣!”被打了一耳光的鬼子軍官,半邊臉高高腫起,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一個立正后,向著部隊跑去。
“八嘎牙路,這伙支那人好生厲害,可惜了,竟然沒沖下來,浪費了我的一番布置。”
鬼子參謀也是做了兩手準備,為了防止支那人乘勝追擊,機槍中隊已經被它安排到了兩邊樹林里,只要支那人沖下來,十幾挺重機槍一起開火,支那人絕對會死傷慘重。
“團長,敢死營發來急電,其部已經重創鬼子右路,現正往夾子溝待命。”
“嗯,我知道了,告訴蕭左,一切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切勿與敵過多糾纏,保存實力為先。”
“是團長。”
地下指揮部里,蕭縱手拿電文的同時,眼睛也在觀察著三維地圖,看著已經開始撤退的敢死營,心中松了一口氣,計劃依舊。
“希望一切順利吧。”
相比于右路,左路目前形勢一片大好,借助于火的力量,在很大程度上殺傷了左路的鬼子主力,并打亂了敵人的陣型。
目前鄭冬正帶領三營加速圍剿鬼子的殘余兵力,相信天黑之前就會有結果。
“小鬼子的中路軍到哪里了??”
“小鬼子的中路軍馬上就要到青龍河了,預計半個小時以后,就會開始渡河,進入將軍嶺。”
“來的好快啊,給一營各工兵營發報,告訴他們小鬼子來了,準備戰斗。”
“是團長。”
滴滴滴……電報聲在地下指揮部里響徹不停,一份份電報被發了出去。
“聯隊長閣下,右路剛剛發來急電,小倉隊長陣亡了,其部在與支那人交戰的過程中,損失頗重,傷亡已達三成。”
聽到這話的松下老鬼子一愣,讓它沒想到的是,小倉竟然死了,一個大隊長就這樣死了!
“八嘎牙路,小倉這個廢物,就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嗎,罷了,死了倒省事了,現在右路軍的最高軍官是誰?”
“是中平少佐參謀。”
“給我告訴它,我不求他取得多大的戰果,給我牽制住支那人的部隊就行。”
“哈衣!”
對于右路軍的噩耗,松下老鬼子很快就回過了神來,眼下自己的主力已經逼近將軍嶺,其余兩路也就沒那么重要了,能夠起到牽制敵人兵力的作用就行。
“左路軍現在是什么情況,還是沒有消息嗎?
“是的聯隊長閣下,目前還是聯系不到左路軍,為此我已經呼叫飛機去偵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聽到詢問的鬼子參謀趕忙回答。
“八嘎牙路,可惡的支那人,我就知道,這其中絕對有陰謀,蕭縱怎么會忘記左路軍,繼續呼叫,我要知道左路到底發生了什么。”
“哈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