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里還有活著的小鬼子!”
“那呢,那呢,讓我練練手。”
山體夾縫處,一頭鬼子兵端著帶有刺刀的步槍,滿臉驚恐得看著越聚越多的一營戰士。
“八嘎呀路,可惡的支那人,大日本皇軍是不會投降的,來啊,來啊。”
“那個,這頭小鬼子在嘰里呱啦的說著啥??”
狗叫聲此起彼伏,一眾戰士們卻聽得莫名其妙,主要是聽不懂啊。
“還能說啥,罵你呢唄。”
“草泥馬的,小鬼子竟敢如此囂張,有種便現身一戰,看我如何取你性命。”
離得最近的戰士面色一沉,手持武器,猛地刺向夾縫中的鬼子兵!
“滾開,一群沒文化的家伙,日本話都聽不懂,讓我來。”
“秀才來了,趕緊讓開,快點。”
罵罵咧咧中,一名滿身血污的青秀男子整了整軍服露出了一絲微笑。
“呸,日本鬼子,你滴就是頭豬,天皇也是豬,來啊,有本事出來決斗啊。”
“八嘎呀路,支那人都該死,我要殺了你。”
鬼子兵臉色一變,鼓起最后一絲勇氣怒吼著沖向青秀男子!
砰……
“狗日的你終于出來了,看老子剃光你。”
凄厲刺耳的慘叫聲中,剛剛沖出夾縫的鬼子兵就被一腳踹飛出去。
啊啊啊………
“不要,不要,饒命,饒命啊……”
寒光閃爍,刀光凜凜,一把殺豬刀上下翻飛,帶起一片片血肉。
哈哈哈……
“刺激,太刺激了,老子今天就把你千刀萬剮了,給我按住它。”
“來了,來了,繼續,繼續啊……”
興奮中帶著嗜血,這群神經病們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砰………
“滾蛋,有什么好玩的,都給我去打掃戰場。”
一聲槍響,掙扎不斷鬼子兵身子一軟,瞬間斃命,鮮紅的血液順著額頭上的孔洞緩緩流出。
“沒得玩了,好無趣啊。”
“噓,小點聲,是營長來了。”
“瑪德,這群家伙,就是不讓我省心,在給老子亂來,全部關五天小黑屋。”
哇哇哇……
“營長,發飆了,快點跑啊。”
見到來人,一眾行為乖張的家伙們轉身便逃,在嚴酷的軍法面前,這群狂徒們亦是被治理得老老實實。
“營長,何干事真的沒事嗎?這才第三天,我真怕他受不了,最后精神也出現了問題。”
“上一個干事,也是瘋癲了好久,這才緩過來的,這個要是再出事,旅長哪里會批斗咱們的。”
作戰參謀滿臉凝重,一想起旅長那張臉,他就膽寒,妥妥的殺神啊。
額……
“這個我也沒辦法啊,要不你過去開導開導?”
海侯滿臉無奈,旅長將這些腦袋有問題的家伙都塞到了一營,要不是其心硬如鐵,他都得瘋。
“營長,這咋勸啊,何干事就是搞思想的,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吧,別到時候真的出事。”
唉……
“造孽啊,怎么就攤上了這群神經病,還是咋都不死的神經病。”
哪怕是殺人狂與刺頭都沒有這群腦袋有病家伙讓他鬧心,簡直活生生的折磨你。
踏踏踏……
“營長,營長,我們的彈藥不多了,你跟旅長要彈藥了沒?”
一名渾身血污的戰士,大喊大叫的跑了過來,滿眼希夷的看向海侯。
“要了,要了,你趕緊打掃戰場去,要不然東西都被其他人拿了。”
啊……
“也是啊,營長你別忘了,一定要要啊,要不然我的槍該不響了。”
“知道了,趕緊滾蛋。”
頭疼啊……
眼不見,心不煩,海侯腳底抹油轉身就走,這群神經病,你越是搭理他們,越纏著你。
“何干事,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是包子,好大一個包子,送給你吃。”
嘔……
拿開,拿開……
蹲在地上的何干事面色慘白如紙,他緩緩扭過頭,視線觸及那顆殘缺半邊臉且仍在滴血的人頭時,身體猛地一顫,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恐懼,直接嘔吐起來。
“何干事,你怎么了?這是肉包子啊,很好吃的,你真的不吃嗎?”
拿著人頭的男子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他都把最喜愛的肉包子給出去了,何干事為啥不開心呢?
嘔……
“你…你怎么沒死,你不是抱著炸藥包與小鬼子同歸于盡了嗎?”
“死?為什么要死?活著才能吃包子啊。”
麻了,徹底的麻了,本以為被炸死的家伙,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眼前,簡直離了大譜了。
嘔……
“不行了,不行了,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讓我緩緩,緩緩。”
啪……
“何干事,你沒死吧。”
誰……
一只大手拍在肩膀,頓時嚇得一激靈,就連說話都破了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