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刃直視她,“仇那倒沒有。”
沈云曦氣結,“既然沒有,那就說清楚老是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流刃急切的開口,那語氣中滿是對沈云曦的厭惡。
沈云曦一聽,身體一震。
見到沈云曦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流刃知道戳到了她的痛處了,便接著道,“這次行動,主子和流刃都是為了救你出來才變成這樣的……尤其是主子,他那身手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那都是為了保護你!!”
言外之意,是在說沈云曦是個累贅,拖了他們的后腿。
沈云曦聽完他的話后眼睫顫了顫,忽然一口氣被窒住,卡在了胸膛處。
“你……”她張了張嘴,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我怎么了?”流刃冷嗤了一聲,看著沈云曦,諷刺道,“被我說中了,所以生氣到說不出話來了是嗎?”
“主子會受傷,都是你害的,你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大家閨秀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生氣?”
“我……”沈云曦氣到聲線發抖,眼圈泛紅。
可他說的確實是實話,她確實什么都不會,也沒資格生氣。
幾乎同時,流刃就接收到了來自于男人一道清冷帶著警告的視線,“流刃。”
“主子,我……”我說的只是實話。
“閉嘴!”
話未來得及說完,陸席澈就打斷他,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身邊的紅塵背脊一涼,幾乎立刻就伸手拉住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了。
沈云曦好歹是主子的老婆,明知道主子對她寵愛有加,他還硬要這么說是想要以下犯上?他就不怕被主子責罰嗎?
但流刃還是執意要開口,“我說的不過是實話而已。”
“我剛剛說過什么需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陸席澈看向他的目光如寒箭般冰冷,凌厲而尖銳,似乎要將人的靈魂刺穿。
流刃不甘的低下了頭,背后瞬間冒出一層冷汗,“屬下知錯。”
“知錯?”陸席澈孤冷的眼神凝視著他,“我看你膽子挺大的,我的女人你也敢頂撞?是不是連我也要頂撞?”
“屬下不敢。”他捏緊拳頭,渾身都在顫抖著。
陸席澈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后,才道,“回去之后自己去執法堂領罰。”
流刃領命:“是。”
“還有一件事。”男人語氣雖然很淡,但卻仿佛一座大山帶著滅頂的巨大威壓,重重壓了下來。
他微微抬起頭,悶聲開口,“主子您說。”
此時,男人看向滿臉委屈的沈云曦,流刃見狀后已經明了。
他死死的捏著放在身側的拳頭,看向沈云曦,咬著牙吐出幾個不情愿的字,“抱歉。我剛剛不是有意冒犯夫人您的……”
沈云曦眸光閃了閃,沒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陸席澈又開口。
“過來。”
沈云曦還在因為陸席澈為她撐腰而分神著,聽到男人這句話后,愣了愣。
陸席澈這是在叫她嗎?
她一臉懵的看了眼陸席澈,又看看其他兩個同樣懵的男人,確認了陸席澈是在叫她,于是趕緊走到床邊。
“怎么了?”
看到他直起了上半身,沈云曦問,“你想要下床嗎?”
“嗯,躺了幾天渾身都不舒服,想下來走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