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睹眼前這一幕,剎那間皆驚得瞪大了雙眼。
特別是那兩名負責看守的人員,心中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方才,他們險些便輕信了前來送飯的那位暗衛所說之辭。
然而此刻,看到自家主上這般突兀的舉動,又怎會像是與拉雅小姐關系親厚呢?
明明主上滿臉怒容,雙目之中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其神情冰冷至極且毫無半分情義可言。
他手上的動作更是毫不留情,死死地掐住了拉雅小姐的脖頸,并將她用力地抵在了堅硬的墻壁之上。
這分明就是要掐死她的架勢。
此時的拉雅已然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她張大嘴巴,但根本無法發出絲毫聲響。
強烈的痛楚如潮水般襲來,使得她白皙的面容瞬間漲得通紅,全身上下的力氣仿佛都被抽離一空,就連維持正常呼吸都變得愈發艱難起來。
只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并未激起陸席澈絲毫的憐憫之心,相反地,他掐住她脖頸的力度竟然愈發加大起來。
此時,憤怒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將他僅存的一絲理智吞噬得無影無蹤。
而拉雅的臉色變得越發通紅,她費力地抬起雙手,緊緊握住男人那猶如鐵鉗般的大手,試圖掙脫這要命的桎梏。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她的雙手和額頭處開始青筋暴起,根根血管清晰可見。
就在拉雅命懸一線,即將窒息身亡之際,失控的陸席澈突然回過神來,及時松開了那雙只掐住拉雅脖子的手。
剎那間,失去支撐的拉雅如同一只殘破的布娃娃,軟綿綿地從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倒在地,發出一聲“砰”的聲響。
“為了云曦和我們的孩子,我不會親手殺了你。”陸席澈面無表情地說道。
然后側頭伸出右手,從一旁站著的奈特遞過來的一包消毒紙巾中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張紙巾,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雙手,“不過,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
陸席澈一邊擦著手,一邊冷冷地繼續說著,“我雖然不動手殺你,但不代表我會輕易放過你。”
他將用過的紙巾隨手一扔,那輕飄飄的白色紙巾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后,輕輕地落在了地面上。
緊接著,陸席澈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面前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的拉雅。
“你們宋提家在泰國平日里可是囂張跋扈慣了,仗著有點勢力便目中無人。連家族里的兄弟姐妹也欺負,尤其是你那個哥哥,不知天高地厚,到處樹敵。如今他入了獄、而你作為宋家唯一正統的血脈,這一趟回到泰國,恐怕下半輩子有的是苦頭讓你吃了。”
陸席澈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拉雅的心窩。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
他見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敵人、親戚、也許你連半輩子都熬不到,搞不好在半路上就一命嗚呼了呢!畢竟你哥得罪過的那些人,可都不是那么善良。”
話音未落,陸席澈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開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