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靈石之后的石蠻,瞬間像個安靜的孩子一樣,不吵不鬧,但目光還是不時地往靈脈方向瞟。
而陳福生還有周玄崖兩人感受到湖中動靜,也從某座峰上飛了過來。
當然,他們只是單純擔心白溪湖的安危,絕不是鉆研四藝鉆研得頭疼。
“姐夫,咋回事啊?”
“父親,石蠻這是怎么了?”
周平望見他們的到來,也是靈光一現,朗聲道:“你們來的正好,黃家的白髓草母株還沒有取來吧?”
“你們帶著靈獸還有石蠻一塊去,去把那母株挖回來。”
等其離去,他再把靈脈微微遮掩一下,這樣石蠻就不會被靈脈吸引了。
陳福生兩人相顧對視,竟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苦楚,隨后齊聲道:“我們現在就去!”
說著,便將巨蟒和風鷹喚來,然后帶著石蠻火急火燎地往平云山趕。
周平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疑惑道:“平日也沒見他們這么急啊?今兒變性了?”
但他哪里知道,若是斗法經商,陳福生兩人還擅長一些,但這學習四藝,那真是旱鴨子下水頭一回,可叫他們好生難受。
倒不是不愿意學,而是一時間學得頭昏腦脹,所以想借此機會去外頭看看。
而在明峰的一處院子里,周明湖局促地端坐著,而燕芷蘭則坐在他面前,耐心地教授陣法銘刻的技巧。
周明湖余光瞟見旁邊裝模作樣的周承元,再望著面前認真的兒媳,也是有些無奈。
他一個五十好幾的人,如今卻在被兒媳教授技藝,還要被親兒子當面看笑話,真是太丟人了。
雖然五十幾歲對煉氣修士而言,連一半壽命都還沒活到,只能算是中年,但周明湖自己都是當爺爺的人,自然有些難為情。
“爹,別分神啊,好好學。”
周承元一聲呼喚,將周明湖的思緒喚了回來,便望見燕芷蘭一臉為難,而周承元渾然是在幸災樂禍。
周明湖惱羞罵道:“你這臭小子!”
臨峰
小青盤踞趴在周曦晟的肩膀上,鐵山則坐在周曦晟一丈開外。
“大塊頭,這靈盾符會畫嗎?會就趕緊畫一張給我看看。”
聽著周曦晟的話,鐵山也是青筋暴起,但感受到周曦晟煉氣四重的修為,周身浮現的重重靈甲,還有肩膀上那條凝視他的煉氣蛟獸,怎么想都覺得打不過,他只能強行消氣,隨后露出滿臉的笑容。
“啊,這個,這個,現在還不能。”
“嗯?”周曦晟發出一聲鼻音。
鐵山急忙說道:“好久沒畫了,一時間手生,給我點時間熟悉熟悉。”
“給你三日時間,要是我看不到成品,我就去告訴太爺爺,你小子壓根不是什么一階符箓師。”
周曦晟丟下幾十張符紙,以及靈盾符的繪制之法,隨后就仰頭離去。
這幾日下來,他早就發現鐵山只會那么幾種符箓,其他卻是一概不知,完全就是在欺騙。于是萌生了戲弄的想法,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鐵山一臉慘淡死灰,“三日讓我學會一門新符箓,那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雖然知道這近乎是不可能,但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還是撿起了地上的符紙,然后趴在角落開始一筆筆勾勒繪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