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鎮卻是完全屬于支脈,哪怕大宗高于支脈,哪怕支脈在議政閣沒有席位,大宗也沒有任何權力剝奪支脈,更別說廢除之言,乃是真正意義上的獨立一脈,族譜單開。
其也被稱之為柳淮一脈,周承哲便是這一脈日后的掌權者。
明峰
一處洞府內,燕芷蘭盤膝而坐,旁邊的楠木桌上卻是點著數根精細小香,微淡煙霧裊裊升起,盤旋在洞府內,聞之便可心神寧靜,意念通暢清平。
而在她面前,則擺放著諸多寶物,有撰寫古老篆文的古樸銅盤,也有一些繪制鳥獸符文的細致綢緞,更有筆直圓潤的上好靈木。
燕芷蘭聚精會神,埋首在諸多寶物間,用刻刀在古樸銅盤上小心地撰寫篆文。
不多時,那銅盤便被銘刻的密密麻麻,一股玄奧冥冥威勢隨之緩緩浮現。
而銘刻完銅盤后,燕芷蘭只是稍作休息,便將靈木拾起,開始在上面繪制靈紋。
修行四藝雖然皆是暴利行業,但丹器兩道最為耗材,若是不能入門,那就是深不見底的吞金洞,除非是有師承,不然都不會有人一股腦地選這兩門。
符箓一道則因為原材廉價,而且門檻較低,所以最容易上手,就連陳福生都已經能繪制好幾種符箓,修行界的符修也是四藝中最多的。
而陣法之道,雖然沒有丹器兩道那般耗費資源,但因為其太過于復雜繁瑣,所以對悟性和心力都有著極高的門檻,甚至可以說是四道中最難學的一門。
這是因為大多數陣法都由陣盤與諸多陣旗組成,想要完全搭建好陣法,不僅需要在陣盤陣旗上撰寫繪制海量的陣紋,還需要將其緊密相連起來。
這期間極其耗費心力,但凡有什么差錯,都會導致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待到靈木也繪制完成,燕芷蘭運氣回神,直到心力恢復到最佳,這才將靈木與綢緞拿在手中,用金絲線將其縫合在一塊。
看似只是在簡單縫合,但每一下皆蘊含著靈韻。而使用的金絲線也不是凡物,每一股線皆蘊含濃郁靈氣,猶如樞紐一樣,將綢緞和靈木的氣息交織凝聚。
直到縫合完成的那一刻,整個旗子瞬間如同活過來了一樣,上面的鳥獸符文不斷涌動浮現,諸多紋路散發著微淡靈光,真正成為了一面陣旗。
燕芷蘭長舒一口氣,心力憔悴疲憊。
而這還只是一面陣旗,她只能不斷打坐回神,隨后繼續埋首縫制。
不知過去了多久,寧神香早已焚盡,燕芷蘭面前則是多了六面各不相同的陣旗,或有山河圖案,或是鳥獸紋理。
她卻是顧不得疲憊,緊張著將陣旗以某種特殊規律插立在四周,隨后握著陣盤站在其中,體內靈氣瘋狂往陣盤里注入,眼中滿是希冀。
下一刻,陣盤猛地發出一聲沉悶聲響,隨后便與諸多散發著靈光的陣旗威勢交映,一股無形的屏障緩緩升起,將其內同外界隔絕開來,更有霧氣自四方匯聚而來,眨眼的功夫,霧氣便濃郁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雖然也有靈氣涌向此地,但因為本就處于白溪山法陣之內,所以極其地微弱。
燕芷蘭雙目滿是血絲,臉色憔悴慘白,卻是泣不成聲。
“周郎,我煉成了!”
“我煉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