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族接壤之地,原本的荒野地界竟有一方石樓亭屹立著,趙轍同司空坐在其中飲茶觀景。
司空感慨道:“師弟啊,你看看這鎮南府荒涼原始之景,這在其他地界可不多見啊。”
趙轍附和道:“是啊,這鎮南府尚未開拓,人煙不至,就算山河原野都跟沒有開化似的。”
司空卻是哈哈大笑著,“這就是我們土元道派存在的意義,改兇山險地為福澤平野,方能安居這天下蒼生。”
“師兄高風亮節,胸懷大義,實在是讓師弟我敬佩不已。”
趙轍在一旁攀附贊譽,吹捧得司空格外舒暢痛快。
這也怪不得趙轍見風使舵,他雖然是皇族子弟,但資質實在是不行,就連拜入土元道派都是靠著皇族臉面強塞進來的,靠著大量資源,如今也才堆到煉氣七重。
而司空不一樣,靈光八寸三,乃是尋山一脈的親傳弟子,受一脈資源供養,六歲便成就煉氣,如今年不過二十,便已是煉氣八重修為。
只是其資歷淺薄,所以才在大江南北游走尋山增添資歷。待到其回去之日,便是受命脈主,成就化基之時,前途不可限量。
在這種情況下,趙轍自然不留余力地依附上去,就是想著日后借此在土元道派立族,他可不想回去同族內那些妖孽爭鋒。
不多時,周承元等人便御風而來,六人六獸,氣勢倒是不俗,就連瞧不起周家的趙轍都不由地高看了幾眼,司空更是驚嘆一聲。
“早就聽聞貴家御獸之道頗有造詣,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周明湖自然知道司空說的是客套話,畢竟在這之前,他們知不知道白溪周氏都是個問題,但還是作揖笑道:“些許殘缺傳承爾,不過是族微之下的無奈之舉,上不了臺面。”
司空搖頭說道:“非也非也,皆是為了傳承,又哪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
“道友高見。”
與此同時,從東邊有一道浮云飛來,司徒玄等五人緩緩落下,望見周家這浩浩蕩蕩的一幕,他們也不由地嚇了一大跳。
就算發現礦材寶物,坐下來商討就是,也犯不著來這么多人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家水火不容要干架呢。
司徒家對于周家倒是沒有敵意,一是兩家沒有什么矛盾,二是司徒家也從周家這里買過不少丹藥,勉強還算是有些情誼。
但凡是白山門那幫家伙,司徒玄立馬就去尋自家老祖要道符,就算拼著不要,也要弄死一兩個青家人。
若論起來,白山門派系壯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司徒家的存在,在這幾十年間,司徒家弄死了好幾位青家修士,致使青家無人,不得不讓利。
要不然,白山門也不可能在短短百年就漸漸脫離了青家的控制。
司徒玄朝著周明湖拱手笑道:“道友,幸會。”
雖然司徒家只來了五人,但給周家帶來的壓力卻是巨大的,光是司徒玄與另一位煉氣九重存在,就猶如天淵,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還有司徒清雅,司徒白風這些杰出后輩,比之周家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