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澤身為修士,而且還服用了解毒丹藥,自然是恢復得極快。
但那些中了些許毒氣的凡人和山中野獸,可就不好過了。周身熾熱異樣,卻又松軟無力。
待到周承元等人帶著靈獸焦急趕來時,只聽見南原城外的林野田桑內,零零散散躺著諸多凡人和野獸,呻吟喊叫聲接連不斷,歡愉獸吼此消彼長。
整個地界哪像是經歷了什么強敵襲擊,倒像是……
周曦晟聽著下方傳來的污言穢語,臉色古怪,甚至是露出一絲羞澀紅潤。周玄崖目光思索不定,雖有些猜測,但總覺得不像是周承珍所為。
周承明則坦然自若地站在一側,反正那蕩春散他只給過周承珍,其他人又不知道那是他搞出來的。只要打死不認,毀得也是周承珍的名聲,和他有什么關系。
周承元憂心問道:“承珍,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說有強敵襲擊嗎?”
周承珍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庭院,淡聲道:“莫名出現三個歹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追殺那司徒白澤,不斷追到了這里。”
“我也怕給自家招來禍根,所以只用了承明堂兄交給我的那些奇門丹粉,將他們盡數逼退。”
“只是,那些丹粉著實恐怖,波及到城外的凡人野獸,這才造成了如今這情況。”
說罷,周承元三人幽幽地扭頭望向周承明。
后者卻是朗聲昂然道:“承珍,你可不能平白誣蔑我清白啊。”
“我就給了你軟筋化靈散,蝕血散,臭屁散那些。但看這些凡人的反應,其中明顯還有春藥之流的藥物,這可不干我的事。”
“你自己也是丹師,不會是閑來無事倒騰的玩意。又怕被我們笑話,所以栽贓到哥哥我身上來吧。”
周承珍頓時臉上驚詫,甚至還有些惱怒:“明明就是前些時日你塞我手里,說是煉制的新玩意,給我防身用的,我怎地曉得是這么恐怖的春藥。”
“你放屁!”
……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誰也不想染上這個污名,活脫脫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一旁的周曦晟嘆了口氣,隨后飛入城中,開始組織人手施以救助。
城內并不是沒有其他修士存在,只不過是幾個啟靈修士,也是維持秩序能派些用場。他們將解毒丹和土元補血丹溶入水中,再給那些中毒的凡人喂下。
那些凡人吸收的毒粉極少,即便有些許蝕血散造成的腐爛潰敗傷勢,在土元補血丹的治愈下,也是一點點愈合著,沒過多久就恢復如初。
周玄崖和周承元站在樓臺上,兩人皆是心憂難定。
“承元,你覺得今日之事,是青家所為?還是司徒家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亦或者是什么郡外勢力想鬧事?”
周承元思索片刻,說道:“侄兒覺得,應該是青家所為。”
“司徒家正是借助我家之時,沒有絲毫動機可言。至于他郡勢力,雖有一絲可能,但總歸上不了臺面,若真對付司徒家,也應該是對幽淵下手,怎會跑到這大后方來。”
“唯有青家和白山門,可能察覺到我們兩家來往,難免萌生戒心。”
“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周玄崖贊許頷首,隨后疑惑說道:“但這行事著實有些太蠢,倒是有些混淆不清,難以確定是否真是青家所為。”
“這個倒是不關緊要。”周承元點了點頭,說道:“只是,侄兒覺得,如今我們是否放寬一些條件,從而讓治下出幾個煉氣修士,也好給我們鎮守邊疆鎮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