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帶著余萍兒離開靠山村,便尋到當初戰斗的地界反復搜尋了一番,除了看到深坑內黝黑斑駁的枯骨外,剩下自然是別無一物。
就連張懸身上的特殊衣物,也不知去處,十之八九是被路過的散修扒了去,就更別說法器什么的了。
“唉,虧大發了啊,還把陣盤給弄壞了,回頭尋個養顏定容的寶貝回來,那樣母親應該不會太難過。”
余萍兒坐在浮云上,既好奇又膽怯地望著蒼茫天穹大地,更望見巧峻靈秀的八峰拱衛著一方湖淵,湖淵正中一白玉宮殿輝煌璀璨,更有巍峨古岳聳立,飄渺云澤宛如仙境。
“師傅,那是仙境嗎?”
周曦晟回過神,笑道:“那里啊,是我的家。”
余萍兒雙目明亮若有光,滿是憧憬向往。
一落入石島正中,周曦晟還沒來得及呼喊,周承元便板著臉說道:“赤血妖患那般恐怖,你還到處亂跑,是不知道你娘有多擔心。”
隨后將目光落在余萍兒身上,多了幾分審視,卻是沒有詢問任何。
周曦晟已經這么大了,只要不是行大逆不道的惡事,他自然也不會過問。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兒子雖然頑劣,但性情絕不會那般不堪。
余萍兒畏懼不安,雙手揉搓著,不斷往周曦晟身后退。
周曦晟憨笑兩聲,隨后將余萍兒推到周承元面前,說道:“爹,萍兒是個苦命孩子,而且她家于我有救命之恩,更是有仙緣在身,我就打算帶她去道院修行。”
富陽縣的情況還沒有傳到白溪山來,而就算傳來了,也不大可能傳到周承元耳邊。畢竟,余家瑣事只是凡俗之間罷了。
聽到這句話,周承元眼眸閃過異光,望向余萍兒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身世清白,更是同自家有淵源。而且看這架勢,顯然對周曦晟還有些許寄托情愫,若是能教養好,說不定……
“爹,你先幫我看一會萍兒,我有要緊事要稟告太爺爺。”
說著,周曦晟便火急火燎地往白玉宮主殿走去,余萍兒頓時心慌想跟上去,卻是被周承元牽住,和藹笑道:“他待會便會來接你,我先帶你去別處玩玩吧。”
余萍兒惶恐不安,但懂事得絲毫不敢哭鬧,就這般被周承元牽去了偏殿,大老遠就聽到周月瑤幾人的歡鬧聲。
周月燕正愉悅地喂養自己的金絲鼠,便望見父親牽著一個衣衫破舊的小女孩進來,目光陡然晦暗,卻還是走上前,恭敬喊道:“父親,這個妹妹是誰啊?”
不遠處的周月瑤也望了過來,看見是個臟兮兮的窮丫頭,不由地撇撇嘴,喊了聲叔父后,便繼續打坐修行。
至于周曦越,則是安靜地躺在金錢豹身上酣睡著,手中還捏了只肥胖圓潤的金絲鼠。
那金絲鼠也不吵不鬧,只是一直盯著周曦越嘴角垂涎而下的口水,待其低落便快速吞咽,而它的皮毛也隨之光澤明亮了些許。
吞服的靈物太多,使得周曦越體內的靈澤氣韻過于濃郁,哪怕是垂涎而下的口水,對于近似凡物的金絲鼠來說,那都是極好的東西。
“她叫做余萍兒,是你哥哥帶來的,日后要去道院修行。”
聽到這句話,周月燕眸光又黯淡了些許,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而在另一邊,周平握著裝有張懸魂魄的小瓶,更是聽周曦晟訴說了一切的來龍去脈。
他先是于元魂陰魄中凝結魂盾、破魂針等術法,再將魂魄丟到葫蘆化作一灘魂靈水。
“我倒要看看,究竟藏著什么禍心,膽敢如此所為。”
周平目光凜冽,隨后將魂靈水盡數吞入腹中,頓時大量的破碎記憶浮現。
但待到他重新睜開雙眼時,目光卻是格外復雜,環顧四周,心中千般思緒涌現,只化作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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