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宮
蛟龍殘骸雖然只有一小截,但卻也有兩丈多長,更是散發著微弱威壓,使得望者生畏。
與之相比,老蛟尸骸雖然更龐大更雄壯,足有十多丈長,一丈粗細,但卻只有巨大帶來的壓迫感,那般威壓稀薄至極,煉氣修士已然不受半點影響。
而這正是二者龍族血脈稀薄差距,蛟龍哪怕只是雜血,但那也是貨真價實的龍屬存在;而老蛟雖然沾了一個蛟字,但終究只是蛇蟒之流,又怎能相提并論。
倘若那蛟龍不是被司徒鴻打殺,將來成就大妖都極有可能,而老蛟此生此世恐怕也再難有所進。
雖然龍威浩蕩恐怖,但周承元卻是渾然不在意,緊靠著打量蛟龍殘骸,連聲感嘆:“不愧是龍屬,即便隕落了不知道多少年,竟然還能有如此恐怖的余威。”
一側,周平則在同周倩苓交談,在得知周月瑤已經突破煉氣,周曦越也開始學文明智,也是高興不已。
“有了這些銀月之氣,月瑤往后一兩年的修行應該不成問題,你們平日也要好好教導,切莫讓其性子重蹈。”
“曦越也是,他往后修行人道,文史治家乃重中之重,往后多安排些夫子,再去請些老吏閑官來,絕不可一人一言而授之,免得其思所想害得曦越偏激自執。”
周倩苓恭敬回應,周平便也不再叨嘮,而是扭頭望向周承元,笑問道:“都看了有半日,可琢磨出什么眉目來?”
周承元這才回過神來,說道:“依孫兒之見,可將這老蛟周身筋骨血肉全是寶,皆可用之。”
“將其精血橫煉取之,然后給曦晟的靈獸服用,那蛟獸已經到了蛻變之際,也許能助其更進一步。至于叔父的蟒妖靈獸,不過是尋常蛇蟒之流,用了也是可惜。”
“至于這剩下的龐大血肉,孫兒曾經推演了有好幾道丹方,倒是正缺這一味藥。”
“而這筋骨乃是化基妖骸,不如先留存族庫,日后委托司徒家或叔父有所成后,再將其煉成法器。”
“還有那老蛟皮,本來說不定也能當作法器原材,但卻是被打得破碎不堪,只能拿去制符,或是當作陣旗原材。”
說到這里,周承元微微一頓,隨后指著那蛟龍尸骸說道:“這一妖物雖然骨、血、皮皆被取走,但血肉卻是格外強大。我們家如今丹道造詣還不高,若是將其煉作丹藥,也只能煉成生機壯靈之類的寶丹,而且還會流逝不少藥力。”
“我覺得,還是先存著為好。”
周平聽后,也是明白為何司徒家會留著這么一大截蛟龍殘骸。想必也是丹藥造詣不高,為了減少損失,所以才一直留存著。
“除了那老蛟的周身骨,剩下全部煉掉,一個不留!”
“或煉丹藥,或制符箓,或陣旗,或靈膳,只要有所用皆使之,一定要最大程度地發揮其效力。”
雖然有些東西留著日后能發揮更大作用,但周平也明白,當下重在爭先,一步先便是步步先。
就算損耗巨大,但只要周承元他們能早一步修行到煉氣巔峰,那日后便也能更好地應對局勢。
“孫兒明白。”
周承元雖然有些心疼,但爺爺都發話了,他也不好說什么。
隨后,三人便于白玉宮內如火如荼地煉制起了丹藥。
三人都是一階上品丹師,所煉之法也是各有千秋,大不相同。
周倩苓修草木之道,更是一介妖修,其以木源之氣相輔,妖火熔煉之。
周平和周承元皆是施以土靈火,但前者炎火靈機生動,有著一絲靈性;后者之炎火雖然死板,卻是有著持之以恒的韌性。
至于其他之物,則是送去陳福生鐵山那里,讓其制成強大符箓;或是給了燕芷蘭,煉作古樸陣旗。
還有一部分血肉,則連著靈魚蝦蟹做成了靈膳,讓周家上下都嘗了個鮮,也能有所延壽養生。
周宏已經九十好幾,就算有不少靈物調養,身子也還是不可避免的衰弱。吃了如此靈膳,倒是一下子好轉了不少,無病無災亦無憂。
白玉宮內的丹火足足持續了一月有余,氤氳靈澤彌漫不散。
開元七年六月
周平化作流光往金林山飛去,更帶著煉制好的諸多丹藥,以及老蛟精血等物。
至于周承元等人,也是紛紛閉關不出,煉化所服丹藥的強橫藥力。
臨峰
鐵山望著面前散發氤氳靈澤的寶丹,更感受體內封禁消散不復,也是犯了嘀咕,忍不住問道:“老陳,你這是鬧哪出?”
“念你這些年勞苦功高,這往后就不封你修為了,這顆丹藥也算作是這些年的彌補。”陳福生淡聲說道,“往后,你就是我們周家的客卿了。”
鐵山遲疑不定,望著四周結界也悄然散去,問道:“這般毫無禁錮,就不怕我逃跑嗎?”
“你可以試試。”
“待你吃了這顆丹藥,我想你應該不會再有這個念頭。”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