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本來是不想修行陣法之道的,畢竟單就是丹道就占據了他不少精力,若是再輔修陣法,必然會影響正常的修行。
但現在卻是愈發契合,倒是不得不修了。
有陣法輔之,靈玉脈盤可以更加穩固天成,他維系起來消耗的道力也能少了許多。
而若是能將陣法同【明玉盤】相結合,他的攻伐實力也能更上一層樓。
不過,在修行陣法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搬遷族地。
隨著靈玉脈盤的成形,孤山方圓四十里地界內的土石道則不再消散,而是只在大盤之內涌動,或于溝壑化作石花,或于高崗凝結巖土,雖千般變化,其內的土石道則卻是沒有消減分毫,只不過是換了個形態罷了。
而在孤山山腳,卻是有一方深邃的山岫,土石道則于此最為濃郁,乃至是到了黃燦生輝的地步。
如果沒有外力干涉,此方山岫內,日后必定會凝聚出土石寶物,只要不斷補盈此方地界的土石道則,那這將會是一方真正的凝寶之地,足以傳家的底蘊所在。
而補盈土石道則,有什么能比得過蒼茫大地的無窮地脈呢,只要大地還在,那地氣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這也是為何周平想搬遷族地的原因,以白溪山同此方地脈相連;借助大陣威勢引聚地氣,即可壯大白溪山,也可補盈此地土石道則,兩全其美。
倘若是分而兩地,那反倒會有諸多兇險。
畢竟,俞云之事青云門早晚會知曉的。
雖說有皇族壓著,其不敢覆滅周家傳承,但不代表青云門就不敢動其他,比如說搗毀周家的寶地。
無論是白溪山,還是此地,都是周家的重中之重,周平舍棄哪一處都不愿意,但他分身乏術,讓周曦晟他們守護一方,又多少有些不放心。
思來想去,自然是搬遷族地最為穩妥;不僅安穩,而且還能相互促進。
當然,還有極其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隨著治下不斷開拓,白溪山作為周家的核心所在,地理位置實在是太靠北了,而治御牧民的又多是凡俗族人,這般路途遙遠,于統治不利。
而這孤山處于治下疆域中部,倒是正好合適。
“這山岫狹細隱蔽,又是凝寶之地,倒是極好。”
說著,便于山岫深處凝聚了一方巨大磐玉,氤氳氣澤涌現,使得凝聚于此的土石道則開始發生微妙變化。
“靈機自盈,玉澤而改之,便命為玨岫窟吧。”
周平喃喃低語,再細細感知沒有異樣后,便化作長虹向白溪山飛去。
搬遷族地這種事,自然是拖延不得,畢竟俞云現在隨時都有被徹底奪舍的可能。
所以一回到族地,他便向曹千元傳信,讓其呼喚上回布陣的陣法師許肅。
雖說得了陣法傳承,但想要有所悟也不是一時就能成的,更何況這八玄元靈陣是極其復雜的二階法陣,勾連了白溪山的地脈、水氣、靈澤,不可貿然亂動,自然還是讓布陣之人操御為好。
不過,最先等來的不是許肅,反倒是蕭林。
白玉宮內
周平依坐在上位,似笑非笑地望著堂下那年輕身影。
不同以往,蕭林此回來的不是草人分身,而是其真身。
蕭林望著上方那道朦朧身影,玉光璀璨,雙目頓時刺痛難耐,不得不垂首不敢再望。
“晚輩蕭林,拜見真君。”
雖然他心中有諸多思緒,但此時此刻卻是絲毫不敢想,更是默誦清神咒,以正心神清明。
“這回見本座,怎地敢以真身所示了?”
蕭林垂首,恭敬回道:“晚輩不敢。”
他也不想以真身示周平,但如今周平成就玄丹,他膽敢那樣,那可就是大不敬;更何況周家一定猜到他于蠻相妖魂法里藏了私,生怒積怨。
而以玄丹真君的手段,除非他再躲去蠻遼,不然都是逃不掉的,這回又何嘗不是來負荊請罪。
“呵呵……說吧,你今日來尋本座,所為何事?”
蕭林只感覺心中作痛,不是周家喚他來,想讓他去蠻遼尋人的嘛,怎地現在還質問上他了。
但他卻是不敢這般想,只是喊道:“晚輩愿去蠻遼尋人,更愿交出蠻修煉魂之法,草人傀儡之術,只想求真君一事。”
“為晚輩謀奪那司徒家之寶。”
周平面色不悲不喜,磅礴威壓猶如山岳傾軋而下,壓得蕭林身軀瘋狂顫栗,卻是始終屹立在原地。
‘這家伙果然將蠻相妖魂法最重要的一部分藏了起來。’
周承元魂魄達到三十人魂底蘊已有三年有余,突破數回,卻皆以失敗告終,怎么想都知道其中藏著貓膩。
下一刻,威壓驟然散去,蕭林如釋重負,周身大汗淋漓,筋骨血肉酸痛生裂,眼底卻是泛起一絲喜意。
周平收去威壓,那顯然就是放過他了。
一道聲音從上方傳來,如洪鐘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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