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才剛剛落下身形,便望見九門道院的旗幟插在吞風谷口,隨風揚動呼呼作響,更有不少道院弟子巡視四方。
而在吞風谷深處,卻是駐守著好幾位煉氣修士,其中就有一位是周家的贅婿,就是不知是哪宗哪脈的。
“張老弟,那白溪山真有你說的那般玄乎嗎?”一九門道院的長老疑惑問道,“還靈液成瀑,異獸滿山,怎么可能啊。”
“哈哈哈,他十之八九就是在面前,只怕連白溪山都沒上去過。”
張慶遠昂著脖子面紅耳赤,“誰說我沒上去過!五年前我就在那住著的,哪像你們,一輩子啥也沒見過。”
說到這里,他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旋即化作憎恨。
若不是出了宋白那個畜生,他們這些資質好一些的贅婿,又怎會沒有機會住在仙山。
只要能留在仙山,哪怕是在那里打理靈田,也好過在這荒野之地啊,修行緩慢不說,還要鎮守一方不得離去,這如何不煩悶氣怨。
‘狗日的宋白,干得都是什么鬼事啊。’
旁邊修士還想譏諷一二,卻見一道玉光陡然浮現,恢宏強盛,讓他們心神止不住地顫抖,頓時跪成一片,更不敢昂首仰望。
“我等拜見前輩。”
周平踏立半空中,沒有理會這些修士,而是神識感應吞風谷內的情況,便依稀在風旋中感知到十幾道風影;雖然威勢極其微薄,卻都蘊含了些許風道氣息,其中還有一道,已然在向風影靈蛻變,只是極其地緩慢。
‘也不知壯盈此地風潮,能否讓風影多增添一些。’
他這般思量著,目光也隨之落在跪伏于地瑟瑟發抖的張慶遠身上,倒不是認出了其是誰,而是望見了腰間的周家令牌。
“你是哪宗所屬修士?”
聽到這聲呼喊,張慶遠心頭先是一喜,旋即變得慘淡無光。
根據這般情況,毫無疑問來者乃是那位傳說中的周家老祖,若是其計較方才所言,只怕今朝將命喪于此爾。
“回稟……老祖……”
“小修乃大宗周月珊的夫婿,岳丈周承湛,奉命鎮守于此。”
“小修曾祖,喚作張庭。”
聽到這番話,周平微微一愣,臉上露出惆悵之色。
周承湛他雖然沒怎么聽過,但也知道其是周長河的孩子,他只是沒想到面前之人,竟還是故人后裔。
當年,張庭借權利之便,可是幾番幫助過他,雖然后來贈送丹藥以作補償,但其中恩情,又豈是簡單贈物就能還清的。
如今的張家,就是周家治下附庸仙族之一,雖算不得強盛,但借著當年恩情,也沒有過得太差。
想到這里,周平心神一動,化作三道化基威勢的玉光,隨后融入張慶遠的令牌之中。
“本座在其中留三擊,往后好好鎮守于此。”
“小人銘記老祖教誨,定堅守不移!”
張慶遠朗聲大喊,聲音激昂如虹。
他沒想到周平不僅沒有懲戒打殺于他,而且還給他留了護身殺招,這如何不讓他歡喜。
畢竟,這殺招看似只是簡單的護身之物,卻何嘗不是他的政治資本,有了這令牌在,日后就算攀爬不到什么高位,也絕然不會差到哪去!
周平微微頷首,旋即消散不見。
他方才在給張慶遠施法的間隙,就已然將大半風罡之氣以手段封禁,置于吞風谷的風潮之中,讓其緩慢釋放,就是怕貿然置于此動靜太大,人多眼雜,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就使得,周平此番前來,就是專為張慶遠來的一樣。
直到周平離開許久,伏地跪拜的諸修這才忐忑站起,望著神氣昂揚的張慶遠,莫不神情復雜,也有人昂首望向風潮,卻是不敢做任何猜測,就更別說向外散播什么了。
而九門道院的曹安得知這一消息后,直接將駐守吞風谷的煉氣修士換了一批,隨后親自奔走東平仙城報告情況。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