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會服用的,但如今好歹還有二三十年好活,叔父也想趁著骨頭尚熱,再試試那斷槍如何。”
“若是真能祭煉成功,以此成就化基延壽,也能為家族省去一些消耗。”
見周玄崖松了口,周承元也是趁熱打鐵,急聲說道:“叔父,侄兒知您心思,但年近遲暮,將有死氣衰象纏身,到那時再服用,只怕心有余而身已衰,恐有失敗之險……”
“好了好了。”周玄崖擺了擺手笑道,“若是十五年內,我依舊未有所成,自會去服,以壯家族之勢。”
“至于這顆丹藥,讓你舅公服用吧。”
“承明如今遠在邊疆,若是貿然將這粗劣丹藥送去,總歸不好,容易被高修識破底細。”
“就先讓你舅公試試藥,待技藝高明難解,再去思量其他。”
“這樣一來,家族能增添戰力,你也能得到反饋,從而改良煉制技藝,也算是一舉兩得。”
聽到這句話,周承元也是嬉笑不已,靈念則細細探知周玄崖體內情況,便感知到一截斷槍浮沉于靈竅之中,更迸發鋒芒氣澤,刺得他靈念隱隱作痛,不得不散去靈念來緩神。
‘現在看來,這寶物只怕就是當年戰死在古荒妖王手中的那位神將大人的神兵殘片。’
‘不過,那么多勢力入山尋寶,自不止我一家謀得,皇族也不曾召要過,應當是不在意,或是已損壞無用了。’
周玄崖將鍛造好的盾牌法器收入掌心,余光瞥了周承元一眼,“你還在這,可是要幫忙祭煉一二?”
“侄兒這便告退。”
周承元苦笑一聲,隨后便化作遁光飛回白溪山。
望著其遠去背影,周玄崖剛毅面容微微變化,感受體內短槍鋒芒,忍不住低聲罵道:“十多年了,鋒芒倒是越來越盛,怎地就還跟死物一樣,莫不成真就無用?”
而在其腹部血肉,卻有許多細微利痕,就像是長久被利刃劃傷一般。
周承元回到白溪山,便望見陳福生正在白溪湖中乘舟垂釣,飲酒作樂,旋即落立舟尾。
“舅公。”
陳福生手挽美酒正欲痛飲,卻是感受到魚竿下沉,直接就舍美酒不顧,猛地提竿拉拽。
眼瞅著魚兒就要露出水面,但被周承元突然一嚇,也是脫鉤魚散,魚酒皆兩空。
“承元,你是故意來嚇舅公的吧?你曉得為了這一尾,舅公等了多久,這下全給你攪和。”
“舅公也不多怪你,改明陪我釣一會就行。”
周承元訕笑難言,只能轉移話題,將鍛靈化基丹一事盡數道出。
待聽完,陳福生緩緩站起身子,衣衫隨風而動,白須飄揚,好似一道飄渺祥云。
“沒想到,老頭子我還能有成就化基的一日。”
“不過也好,待成就化基,老頭子我也能有余力,去好好梳理經閣內的道藏。”
“經閣藏書參差雜亂,早就看著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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