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和臨空而立,金鋒作階,化作凜冽鋒芒的金燦重云,加持在其周身,強橫尊榮,威壓蒼茫!
而金道尚未徹底消散,仍有浩瀚道則彌漫在天地四方,或為堅硬鋒氣,或為金罡作物,流云山岳都被締造得金燦輝煌。
山間草木怪石盡為金元所侵,鳥獸飛蟲身軀為利氣所染,哀轉悲鳴……
倘若金道不斷侵蝕,待凝結金石脈藏,晶瑩鋒器,流云山的正中山谷地域,也未嘗不能成為一處寶地。
但現在,顯然是不行的。
那道黑影矗立不動,不顯身形五官,也無半點威勢浮現;在細細感知鄭慶和的氣息,確定其已然證得金道某一玄丹,其便直接撕裂空間,消失不見。
祂能輕松滅殺諸葛煙云,是因為其雖處于突破的關鍵時刻,但性命畢竟尚未同道則相連,仍為化基修士,滅殺起來自然是輕而易舉。
而鄭慶和不一樣,其已然證得玄丹境,就算尚未穩固境界,實力有些孱弱虛浮,但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除非祂暴露實力,不然很難在短時間內將其斬殺。
而且,就算祂有實力將鄭慶和斬殺,一尊玄丹存在的天命反噬也是極其恐怖,保不齊就會因此身死道殞。
也正因如此,強族才不敢把人族逼太死。
畢竟,雖然它們的強者和附庸勢力眾多,實力是人族的數十倍不止;但生靈都是惜命畏死的,又有哪個舍得長生不顧,舍得族群不顧,去同人族換命。
人族這邊也是如此,雖然聲勢兇絕,但畢竟不是最初的艱難時刻,除非是壽盡將絕,不然廝殺斗法都會收著些,就是怕自己身死道消,導致家族宗門衰弱落敗。
換句話說,都穿起了鞋子,就再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毫無顧忌。
望見那神秘存在離去,鄭慶和眸光閃爍,便有金燦輝光自其周身涌現,將天穹都化作璀璨煌煌,流光落霞連天而顯,威勢浩瀚恐怖。
但他畢竟只是初入玄丹境,又怎么可能尋得到宇道蹤跡,強橫殺招直接落了個空,化作無數金鋒散落大地,或為剛石寶塊,或為罡氣利風……
“可惜了,沒能在這畜生身上留下印記。”
卻在這時,一道身影自遠處襲來,正是為諸葛煙云護道的那尊神將,見鄭慶和安然無恙,更是證得了玄丹境,其微微欠身行禮。
“恭喜道友證得玄丹,以望大道康乾。”
“只是,本將當下還急著趕去他處,不能相而慶祝,還望道友見諒。”
鄭慶和躬身回禮,“大人客氣了。”
神將無暇回應,遁入罡穹便向其他地界飛去;魁梧漢子環顧四方情況,隨后就消失在流云山中,緊接著便有強橫的金石道則浮現,緩緩侵蝕著山岳各方。
而在罡穹更深處,趙通手持一方古樸圓盤,順著空間異動向趙國東境快速掠去。
但行至東境邊界之際,他卻是陡然止步。
在正前方的漫長戰線上,數十道玄丹氣息對峙交鋒,恐怖威勢席卷蒼茫四方,就連空間裂縫都有數道,恐怖潮汐倒灌傾瀉,天時氣機都被攪得紊亂混淆,不分夜晝清明,又怎么可能尋到那異動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