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又一聲鐘聲敲響了。
黃岳嘴唇微微動了動。
他想到了好幾個喝多了的夜晚,在大平市的街道上,和同事醉醺醺地走著......
鐺。
那時也聽見了一樣的鐘響。
黃岳抬起頭,發現自已已經走到了以前吃過好多次的飯店旁。
“快到喪葬用品店了。”
陳極在前面說道。
鐺。
“好。”
黃岳應了一聲,思緒又飄遠了,這個鐘聲是從哪來的?
他以前從來沒有探究過。
聲音很大,附近的幾條街都能聽見,所以一定是個大鐘。
他心不在焉地想道,環顧四周,忽然看見遠處的高塔上,果然建了一座鐘。
鐺。
這是第幾聲了?
黃岳瞇起眼看著鐘。
好像已經敲響十下了。
十下......
等等。
黃岳的全身忽然如墜冰窟。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也就是說這聲鐘響,是為了凌晨一點敲響的?
操,哪個地方的時鐘,會在一點的時候敲的?
而且就算是一點,也應該是只敲一下,怎么可能是......
鐺。
一種前所未有的莫大恐怖,慢慢滲透了黃岳的整個身體。
他看著前方,幾百米的地方,慘白色的燈光,從一家店鋪里照了出來。
他知道那是喪葬店。
里面還有人。
這時候,一直走在他前面的兩個紙人,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
菲兒問。
黃岳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陳極:“你剛剛怎么會跑那么快?”
“是你本來就是鬼,還是說你用了詭物?”
“當然是詭物.......”
陳極聲音很無奈。
鐺。
第十二聲鐘響回蕩在這條街。
聽到陳極的回答后,黃岳沒有回答,而是露出了一種極為扭曲,像是哭、又像是在笑的表情。
他知道第十三聲鐘響不會來了。
鐘只會敲十二下,因為現在剛剛到十二點,也是陳極和菲兒轉換為紙人的時間。
而黃岳就在問那個問題之前,想起了一件事。
陳極和菲兒的詭物都在六子那里。
所以他們如果是真的被突然傳進來的,不可能會攜帶詭物。
而且陳極作為老入域者,也根本沒問過.....
口琴的副作用是什么。
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
眼前的這兩個紙人,是從他那里,學到了【詭物】這個概念。
這一刻黃岳知道自已大錯特錯了,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以為自已這一次的詛咒,只有女鬼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