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驍的腳步聲逼近,手術刀的寒光在視野里晃動。褚子玉的呼吸越來越弱,可他的心跳卻詭異地平穩。
6872(咬牙切齒):“你連自己的命都敢賭?!”
褚子玉(低笑):“賭贏了,黑化值清零;賭輸了……”
他頓了頓,意識渙散的最后一秒,腦海里閃過林詞安猩紅著眼掐住他脖子的樣子。
(輕笑):“……他舍不得我死。”
——畢竟,他可是連電擊傷都會心疼的人啊。
(意識徹底陷入黑暗的瞬間,他聽到防爆門被暴力破開的巨響,以及一聲撕心裂肺的——)
“褚子玉——!!!”
就在刀尖即將刺下的瞬間,實驗室的防爆門突然被暴力破開!一道白色身影如閃電般沖入,一腳踢飛了楚驍手中的兇器。
林詞安的身影裹挾著硝煙與血腥氣闖入。他白色外套上沾滿焦黑痕跡,左臂衣袖被燒穿一個大洞,露出底下猙獰的燙傷。但最駭人的是他的眼睛——漆黑瞳孔邊緣泛著血絲,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你對他做了什么?!"
林詞安掐住楚煜喉嚨將人摜在墻上,骨裂聲與儀器倒塌的轟鳴同時炸響。楚煜的防毒面具脫落,露出扭曲的笑容:"改良版x-2743...咳...三分鐘就能溶解腦神經..."
玻璃器皿的碎片飛濺中,褚子玉看到林詞安的手背上鼓起青紫色的血管。黑化值監測在6872后臺爆出刺目紅光:95%、97%、99%——
"宿主生命體征危急!"6872的警報與楚煜的獰笑重疊,"x-2743正在攻擊中樞神經!"
褚子玉的視野開始模糊,但嘴角卻勾起微弱的弧度。賭對了——林詞安果然會追著楚驍的線索回學校。他艱難地轉動眼球,看到林詞安正單手擰開一支解毒劑,針頭在冷光下泛著寒芒。
"沒用的..."楚煜咳著血沫大笑,"這是專門針對...啊!"
林詞安直接將針管扎進他頸動脈,拇指緩緩推到底:"十倍劑量,自己嘗嘗。"松開手時,楚煜像破布娃娃般滑落在地,開始劇烈抽搐。
(腦內通訊)
6872:"警報!林詞安黑化值突破臨界點——"
褚子玉(意識模糊):"閉嘴...看戲..."
現實里,林詞安跪地將褚子玉抱起。沾染硝煙的手指撫過他頸側注射點,那里已經泛起不祥的青灰色。當他摸到褚子玉口袋里露出的孤兒院照片時,整個人劇烈顫抖起來。
"你早就知道..."林詞安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為什么不告訴我?!"
褚子玉想回答,但毒素已經侵蝕了聲帶。他只能艱難地抬起手指,碰了碰林詞安被燒焦的袖口——那里還別著星星之家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