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戛然而止,跳轉到實驗艙的監控——
(此時塔議會現場)
大屏幕上的賭局界面被強制切換——正繼續播放著。
數百個培養艙里漂浮著與塔失蹤向導一模一樣的面孔,每個艙體都標注著【共生向導素提取進度】。
與此同時,塔的所有屏幕都同時播放著。
\"感謝霍恩大人的全程直播。\"
褚子玉帶喘的聲音通過手環傳來,\"想必各位都看清了,這些'被綁架的向導'...究竟在哪?\"
“現在,全塔都知道他們的首席監察官……是個活體實驗販子了。”
塔的中央廣場上,巨型全息屏突然閃爍,霍恩的聲音如驚雷炸響——
“一百名低級哨兵和向導,換一個s級的褚子玉——很劃算,不是嗎?”
人群瞬間凝固。
一個抱著孩子的向導母親突然尖叫起來:“那是我妹妹的編號!他們說她在邊境殉職了!”
她指著屏幕上某個培養艙里漂浮的蒼白面孔,渾身發抖。
d級哨兵宿舍區,老舊的公共屏幕滋滋作響。
一個失去右臂的老哨兵盯著畫面上標注【已廢棄】的培養艙,突然砸碎了手中的酒瓶,“我弟弟根本不是戰死,是被他們抽干了!”
向導學院的白塔內,年輕學員們聚集在禮堂。
“那是三年級的學姐!”
一個學生指著屏幕上顫抖的向導少女,“她上個月突然‘退學’了……”
會議室內,霍恩的臉已經扭曲成可怕的青灰色。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褚子玉對著鏡頭舉起手環,上面跳動著倒計時,\"您親自給的定位器...現在正綁在紅蝎的軍火庫上呢。\"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林詞安打橫抱起脫力的哨兵躍出窗外。
他們在漫天火雨中下墜時,褚子玉用最后的力氣咬住向導的耳垂:
\"現在...該帶我回去...算賬了...\"
塔的處理很迅速,也很“公平”。
霍恩被處決了,但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個人行為”。
制度依舊森嚴,等級依舊分明,仿佛一切都沒變。
(鐵塔依舊高聳,但地基已經開始腐朽。)
一座遠在垃圾星的偏僻的小鎮
褚子玉懶洋洋地靠在破舊的沙發上,指尖捏著一張皺巴巴的通緝令:
【通緝:s級哨兵褚子玉】
罪名:非法攜帶危險精神體(雪狼)、涉嫌盜竊塔機密文件(未具體說明)、違反哨兵行為準則(條款不明)
“他們甚至懶得編個像樣的理由。”
他嗤笑一聲,將通緝令丟進火堆。
林詞安從陰影中走出,手里把玩著一副金屬鐐銬——那是他們從角斗場帶出來的“紀念品”。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他慢條斯理地問,聲音輕柔得危險。
林詞安站在陰影里,目光死死鎖在他身上。
(他又這樣——)
(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好像……根本不在乎我會不會擔心。)
林詞安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金屬鐐銬,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些。
褚子玉歪頭看他,銀發垂落肩頭:“擔心什么?塔現在連我們在哪兒都找不到。”
(看,就是這樣。)
(永遠漫不經心。)
(永遠……不需要我。)
“我指的不是塔。”
林詞安的犬齒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是你擅自行動的事。”
褚子玉被按在粗糙的木桌上,后背貼著冰涼的桌面。
他的銀發散亂,喉結隨著呼吸微微滑動。林詞安的手指扣著他的手腕,精神觸須像鎖鏈般纏繞,將他釘在原地。
\"我說過——\"
林詞安的犬齒抵上他的腺體,呼吸灼熱,\"再敢一個人冒險,后果自負。\"
褚子玉別過臉,膝蓋像無意識地反抗,頂了頂他的腿:“我做什么,和你無關。”
(又來了。)
(這種劃清界限的語氣。)
精神觸須猛然收緊。
疼痛如電流般竄過神經,褚子玉悶哼一聲,卻故意仰起頭,將脖頸暴露得更徹底:\"就這點本事?\"
林詞安的眸色驟暗。
他需要更深的烙印,更痛的印記,最好刻進靈魂里永遠抹不掉。
林詞安的精神力強勢闖入褚子玉的意識海。
雪狼精神體原本慵懶地趴伏在意識海邊緣,見狀立刻豎起毛發,齜牙低吼。
黑貓精神體從陰影中踱步而出,尾巴危險地甩動。
——這是向導對哨兵最私密的掌控。
褚子玉的呼吸亂了,手指深深掐進木桌:\"……作弊。\"
林詞安輕笑,指尖撫過他腺體上未愈的咬痕:\"這叫'教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