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玉的厲喝如同冰水潑入烈火,卻只激起林詞安更深沉的暴戾。
“放肆?”
林詞安低啞地笑出聲,滾燙的呼吸噴在褚子玉頸側,帶著酒氣和一種近乎瘋狂的恨意。
“褚子玉……你對我放肆的……還少嗎?!”
他一只手死死鉗住褚子玉試圖推開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則粗暴地扯開那件月白色的皇子常服外袍。
布料撕裂的“刺啦”聲在寂靜的寢殿內格外刺耳。
燭火搖曳,映照出褚子玉驟然蒼白的臉和那雙終于無法維持平靜、泄露出驚怒的眼眸。
林詞安混沌的腦中炸開一片混亂的火星。
(……活的?)
(褚子玉……在我身下?)
這個認知比最烈的酒、最猛的毒蠱更能沖擊他殘破的神智。
前世,這個人永遠高高在上,黃袍加身,眼神漠然如冰,連賜他毒酒時都不曾彎下腰脊。
他像云端的神只,而自己是泥濘中掙扎求存、最終被碾碎的螻蟻。
可現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肌肉瞬間的繃緊和震顫,能聽到那壓抑不住的、帶著痛楚的抽氣聲。
能看見那雙深不見底、總是算計人心的眼睛里,終于清晰地倒映出他自己的身影——瘋狂、狼狽,卻帶著絕對壓制性的姿態。
(你也會痛?)
(你也會露出這種……近乎驚惶的表情?)
一種扭曲的、近乎狂喜的快感猛地竄上林詞安的脊梁,比那“春風度”的藥效更加灼熱,瞬間點燃了他所有的神經。
恨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欲望披上了復仇的外衣。
(原來……將你拉下神壇,踩入塵埃……是這種感覺。)
這種掌控仇人、踐踏其尊嚴的快意,讓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看清楚!林詞安!你看清楚我是誰!”
(老婆力氣怎么這么大?!不過,嘿嘿,我喜歡。)
然而此刻的林詞安,眼中只有那片刺目的明黃(幻覺),耳中只有囚室里冰冷的鐐銬聲響和那句“蠱師之流,陰詭穢亂”。
“你是誰?”
林詞安嗤笑,指尖用力,幾乎要掐入褚子玉的肩胛骨,“你是九五之尊……你是踐踏我真心、碾碎我尊嚴的仇人!褚子玉……你也會怕?你也會掙扎?”
林詞安的力量大得驚人,完全不像一個清瘦的蠱師,更像是被恨意和藥物催生出的野獸。
他鉗住褚子玉手腕的那只手,指節用力到泛白,幾乎要捏碎對方的腕骨,不容許絲毫掙脫。
指尖粗暴地劃過褚子玉的胸膛,留下幾道清晰的紅痕,帶著懲罰的意味。
然后猛地抓住褚子玉里衣的襟口,狠狠向兩側扯開!
指尖下的錦緞脆弱得不堪一擊。
“刺啦——”
一聲裂帛脆響,像是撕裂了某種虛偽的平靜,也撕裂了褚子玉一直維持著的、那副令人作嘔的從容假面。
林詞安赤紅的眼眸死死盯著下方。
看著那總是包裹在華貴衣袍下的身軀驟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氣和燭光下。
看著那原本因掙扎而微微泛紅的皮膚瞬間繃緊,激起細小的顆粒。
看著那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一下,呼吸驟然停滯,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侵犯驚得忘了喘息。
(擋?)
(你憑什么擋?)
林詞安心中冷笑,手上力道更重,將那破碎的衣料徹底扯開,扔到一旁。
褚子玉的頭猛地偏向一邊,脖頸繃成一道僵硬而脆弱的弧線,甚至連喉結的滾動都帶著一種極力壓抑的屈從。
林詞安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隨著呼吸艱難滾動的喉結,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斷它。
但他沒有,只是將滾燙的、帶著血腥氣的嘴唇壓了上去,不是親吻,而是如同猛獸標記領地般的啃咬和吮吸,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淤痕。
褚子玉每一次顫抖,都似乎取悅了身上的人。
林詞安發出低啞的、近乎愉悅的哼聲,動作越發肆意。
他松開攥著頭發的手,轉而用拇指和食指狠狠掐住褚子玉的下頜,強迫他張開嘴。
拇指甚至粗暴地擦過他咬破的下唇,將那點血色抹開,動作充滿了褻玩和羞辱。
“唔……放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