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頭,你是不是對我們的女婿有成見?”
陳巖石憤然,“當然有成見,他憑啥懷疑小金子是貪官?”
“我們是看著小金子長大的,小金子是什么秉性,我們不比誰都清楚嗎?”
“祁同偉沒有任何證據,純粹在胡說八道,我就看不慣這種豎起尾巴當旗搖的人。”
王馥真有些慍怒了。
“老陳頭,你存心的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點小九九,你自己呢?”
“你敢摸著良心,捫心自問,你就沒有私心?你就廉潔了?”
陳巖石拍著胸脯說道。
“我當然廉潔!”
“你個老婆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你是不是打算跟祁同偉、高育良那一伙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要針對我?要懷疑我也貪腐啊?”
王馥真“呃”了一聲,霍然起身。
“老陳頭,你要這么說的話,那我可就不替你藏著掖著了!”
“你看看,門口這些花花草草,你真覺得,不少官員送來的,那就是一盆普通的盆栽?”
“你甭跟我裝糊涂,別說你不知道那些盆栽花草的價格。”
“我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什么都不說而已。”
“我裝傻充愣,并不意味著,我真傻,我只是不想戳穿你!”
“你看看那一盆盆栽,就那個花盆,都是玉石瑪瑙,涂抹了一層涂料。”
“或者說,門口這些盆栽當中,有不少都是各種昂貴的玉石,做成的花盆。”
“還有幾株盆栽,據說,那都是好幾百萬一株。”
陳巖石噎住了。
半晌。
他憤怒地斥道。
“胡說八道!”
“你個瘋老婆子,我看你是被祁同偉、高育良那一伙人,給下了什么迷魂湯。”
“我這些盆栽都是普通的花草,別污蔑我,別誹謗我!”
王馥真冷哼一聲,“好,我不說這些花草盆栽……”
“就說大風廠,你看看,你對那個工會主席鄭西坡,還有他那個兒子鄭勝利,你是多么的偏袒?”
“大風廠那塊地,本就是政府征收了,或者說,被別商家購買了。”
“但是,鄭西坡、王文革一伙人,糾集在一起,有你撐腰。”
“各種不肯拆除大風廠。”
“你別告訴我,這里面你是正義,是保護那些工人的股權利益。”
“當年國企改制,你拿了蔡成功的好處,你占有大風廠的股份,我說得沒錯吧?”
陳巖石更是瞪大了眼珠子,狠狠瞪了瞪王馥真。
“嘿,瘋了,你個老太婆,真是瘋了!”
“我都聽不懂,你在胡說些什么。”
“你盡在那兒瞎扯,你有證據嗎?”
王馥真唏噓,嗟嘆一聲。
“老陳頭,我跟你一輩子夫妻了!”
“很多事情,我并不是不知道,我只是裝傻充愣慣了,不想管你。”
“每次聽你唱高調,叫嚷著各種什么……”
“‘官員要常懷敬畏之心,哪怕一次也不能忘記人民是我們的主人!’”
“‘“權力是一把雙刃劍,拿得好能造福百姓,拿得不好則會傷害無辜。’”
“‘做人就不能愧對天理良心,作為黨員就不能背叛自己的理想信念。黨員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為人民幣服務的!’”
“瞧瞧,你這些話,說得多動聽,可終究,你老陳啊,還是腐敗掉了!”
“其實,有時想想,我是真該提醒你,你所貪婪那些蠅頭小利,最終恐怕是害了你自己,讓你晚節不保!”
“而且,更是讓大山、陽陽、小海三個孩子遭罪,被人戳脊梁骨,你懂嗎?”
“還有,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替小金子辯護?”
“若是我猜得沒錯,你也拿了小金子的好處吧?有一個小金庫,對吧?”
陳巖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