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不知道為什么,他對dy總是有一種淡淡的不喜,這是一種身體本能的反應,他說不上來原因,但卻忽略不了。
所以dy在創意設計部怎么安排,他不打算過問,從今天開始他就要對接真我那邊的工作了,也沒工夫浪費時間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很快就到了公司,顧易把dy帶到部長辦公室,剛要離開,就被部長叫住了,“小顧啊,我記得你馬上就要對接真我那邊了,讓dy跟著你先鍛煉一段時間吧。”
顧易腳步一頓,有些不愿意,“部長,真我是個大公司,一切都有成熟的流程,我帶著一個實習生練手,萬一給真我那邊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
部長笑著道,“又不是把事情交給她做,你讓她跟著你多看看多學習一下嘛,你也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帶實習生也是應該的。”
他沖顧易努了努嘴,使了個眼色,“就當幫老哥一個忙了,你看我最近忙的,哪有功夫親自帶她啊?”
頂頭上司都這么說了,顧易也不好再推辭,便答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
溫馨點完名,照舊去自己負責的工作地點,等公交車的時候,陳文靜跟了過來,神態自然的道,“小馨,前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后咱倆一起,你今天怎么沒等我啊?”
溫馨笑笑,客氣的道,“不好意思,我忘了。”
一個想要她命的人,溫馨才不想跟陳文靜走的太近呢。
可是工作就是這么安排的,她又沒證據指認陳文靜,就只能先這樣了。
因為是早高峰期,溫馨每天早上都是很努力才能擠上去,更別說搶座了,她本來就是不爭不搶的性子,站一路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沒想到陳文靜很彪悍,公交車一來,她就直接擠著人群沖上去了,等溫馨好不容易上去之后,就見陳文靜搶了兩個座位,招呼溫馨,“小馨,來這里坐!”
溫馨紅著臉,頂著一堆人鄙夷的目光走了過去,在陳文靜身邊坐下來。
旁邊一個搶座失敗的婦女陰陽怪氣的道,“公交車是大家的,也沒見誰占座占的這么明目張膽的,人都沒上來呢,先把座位占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交車是你家的呢?怎么那么不要臉呢!”
溫馨臉一紅,這事她確實不占理,公交車的座位本來就是先到先得,如今她沾了陳文靜的光,撈了個座位,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她便站起來,說,“我不坐了,不好意思。”
站著對她來說沒什么,她現在工作特別輕松,也不是非得在公交車上搶個座位,還不如把座位讓給那些死氣沉沉的年輕人呢。
可她剛站起來,就被陳文靜拉住了,陳文靜理直氣壯的道,“小馨,你不用起來,這座位本來就是你的,憑什么讓給他們?”
旁邊那個婦女譏諷道,“你們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演給誰看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讓座呢,原來就是說說而已啊,笑死人了,怎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吶!這公交車上老的老小的小,你至少讓個座吶!”
溫馨輕輕推開了陳文靜的手,站了起來,道,“沒關系,你們坐吧。”
陳文靜表情陰沉沉的,“溫馨你什么意思?剛才上車之前是你跟我說的,要讓我給你占個座,我好不容易給你占了,你現在又這樣,你那么大度剛才為什么要讓我給你占座?這樣有意思嗎?”
溫馨剛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下,還沒站穩,就聽到陳文靜這番話,頓時一愣,“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讓你給我占座了?”
“你現在還不承認了,咱們兩個關系好,走得近,可你也不能這么背刺我吧?剛才在座位,現在你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變成好人了,我反倒成了壞人了?!你要是沒把我當成朋友就直說,這樣坑我干什么?”
溫馨感覺到四面八方的人沖自己投來譴責的目光,她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看著陳文靜,有些氣惱,“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讓你給我占座,你養我身上潑這臟水是想干什么?”
之前諷刺溫馨的那個婦女冷笑了一聲,說,“還往你身上潑臟水,我看你就是個綠茶婊,剛才讓你朋友給你占座,現在發現大家都不愿意,就把責任都推到人家身上,你倒成了無辜的白蓮花了,有你這種朋友真是倒霉!”
人在社會中生活,是很容易被帶節奏的。
這個婦女的話說完,就有不少鄙夷的目光落在溫馨身上,沒有一個人替溫馨說話,她承受著那些異樣的目光,看向陳文靜,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我讓你給我占座了,我下了車就被撞死,先死爹,后死娘,我敢發這樣的毒誓,你敢嗎?”
陳文靜臉色一僵,溫馨這毒誓覆蓋面太廣了,她這個年紀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點迷信,當然不敢跟著賭。
“小馨,你何苦說這種話呢?”陳文靜嘆了口氣,一副為溫馨著想的大度模樣,“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就算你背刺我,我也不會怪你的。”
“謝謝你這么大度,”溫馨扯了扯嘴唇,“我就問你,敢不敢發和我一樣的毒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