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遺傳規律這個東西,藺連富和江小燕完全不懂,他們只知道單位有時候會給職工體檢,抽個血,量個血壓什么的。
至于血型是a還是ab的,他們根本沒有關心過,更不知道a型血和ab型血的人,根本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
李主任也不懂。
這年頭這些知識都屬于冷知識,除了專業人士,知道的人不多。
“啥歐不歐的,我就知道藺晨是我生的,是我兒子,別扯那些沒用的。”江小燕心跳的厲害,她總感覺今天這事兒莫名其妙,但是又合情合理。
好像二十多年平靜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啊,對!”藺連富也是心突突的,但是剛才還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口子,這會兒卻非常默契地統一了口徑。
“主任啊,這人就是居心不良,你趕緊把他整走吧,上我家來搶人,這也太不厚道了。”
李蓉看了藺晨一眼,不由得開口道:“小晨啊,這個血型是怎么回事啊,你知道嗎?”
如果藺晨真的不是藺家的孩子,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孩子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街道管了多少次?可是藺家兩口子就是偏心。
要是藺晨真的不是藺家的孩子,是不是也能解釋這種偏心了?
“a型和ab型,根本生不出來o型血的孩子。”藺晨很憤怒,但是憤怒之下,又出奇的平靜,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了,如果真的能證明他不是藺家的孩子,那么他和司真的事情就有了轉機。
對于藺家,他沒有一點留戀,反而全是憎惡,早日脫離這個苦海,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到底咋回事,你們真拐別人家孩子了?”
李蓉的眼睛瞪得老大,“你們這是犯罪知道不?偷了人家的孩子,還虐待,都夠吃花生米的了。”
姜顏端坐如鐘,看向藺連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藺連富的汗都要下來了,“胡說八道,我家老大就是一肚子壞水。他就是不想孝順我們,不想給我們養老,才和外人聯合起來……”
姜顏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把屋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事實證據就擺在眼前,你們不認?李主任,我看可以請公安機關介入嘛。先把他們三個人帶到醫院去,抽血化驗!第一醫院有dna檢測技術,可以精準的檢驗出藺晨的生物學父親,科學結果是騙不了人的。”
藺連富緊張地咽了好幾次口水,他心虛啊,他不知道啥叫dna,但是感覺姜顏說得言之鑿鑿,很篤定的樣子。
萬一真能測出來,那他不慘了嗎?
說啥也不能去測這個血。
“不行!”藺連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誰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們不去醫院。”
“對,我們不去。”江小燕看了藺連富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這個時候,兩口子當真是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了。
“李主任啊,他不過就是和藺晨長得像了點,你也不能說藺晨不是我兒子吧!這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姜顏立馬吼了一聲,“不可能,他就是我兒子,你們可以和我去醫院,不敢去就是心虛。”
她用了異能改變聲音,聲線略微粗獷一些,這一嗓子吼出來,震得李主任頭皮發麻。
“都別吵了!”
李主任狠狠地拍了兩下桌子,手都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