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認識啊,大名鼎鼎的雷家,早有耳聞,別看雷家現在破落了,但是人家幾代人都靠著祖傳的手藝做著官里的供奉,肯定了不起嘛。”
司律摟著男人的肩膀把人帶到了院里,又重新將大門關上,閂好。
“雷子多久沒回來了。”
“有兩個月了。”
這么久了!
司律目光微凜,知道事情不簡單。
“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油膩男扭捏著不想說,司律抬手就要打,嚇得他縮了縮脖子,“別打,我說,我說。”
“有一天我和小彭從這邊過,就看到雷子把一個女人從院里趕了出去。那女人,年紀不小了,有四十多歲,但是看著挺年輕的。剛開始我們還以為……”
油膩男朝著司律擠眉弄眼的,那意思好像在說,都是男人,你懂的。
“好好說話!”
司律一張嘴,油膩男立刻老實了,“那個,我們一開始往不正經那方面想了,以為他找了個歲數大的女人吃軟飯。”
這些人從小長在黃城根兒,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沒聽過,沒見過啊。
“結果雷子很生氣,罵那個女人是走狗,汗j,把人趕了出去,說絕對不會把東西賣給她,讓她死了這條心吧!”
從打那天以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雷子。
“白天碰不到不奇怪,可是晚上我們幾個從這兒過也看不到屋里亮燈。”
有一回,他們膽子大了,偷拿了鑰匙進了院,發現屋里一片狼藉,亂得不像話。
“灶臺上放著碗,碗里的東西沒吃完,都長毛了。那會兒雷子有半個多月沒回來了,我數著日子呢!”
后來他們一直見不到雷子,膽子也大了起來,幾個人就到雷子家里住兩天,再后來,雷子一直不回來,他們就把這兒當根據地了。
雷子家里被他們霍霍得夠嗆,屋里的糧食啥的都沒有了。
司律的目光很陰冷,看幾個混混像看死人一樣。
油膩男感覺有把無形的劍已經橫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撲通一聲又跪下來了。
“好漢,饒命吧,我們就是找個地方混日子,用了點他家里的糧食和柴,別的我們真沒動,他家里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啊。”
“我問你,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兒,你有印象嗎?”
“長什么樣子?”
油膩搖了搖頭,“不記得,都多長時間了呀,肯定記不住了。”
其實油膩男沒有說實施,他對那個女人印象深刻,但是他感覺那個女人的身份很不好惹,雷子說不定就是她弄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保命要緊。
他以為司律能信他的鬼話,殊不知,司律早就把他看透了。
“一個人,連這么關鍵的信息都記不住,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司律手里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寒光凜凜,把油膩男嚇得夠嗆。
其他小混混縮著脖子裝鵪鶉,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更不敢跑,他們有種預感,自己這些人,根本就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手掌心。
“我,我想想,想想。”
那匕首太嚇人了,油膩男哪敢說不知道啊!司律給他的壓迫感太強了!
他仔細回想了那天的情況,才道:“那女人不算矮,有我這么高。”
司律打量了油膩男一眼,穿上鞋大概一米七左右。
“那個女人身材很好,不胖,但是一看就是有錢人,保養得很年輕,四十多歲的樣子,梳著燙發,戴了一個那老大的帽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