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一直在帳篷里沒有出來,我和包子回到帳篷,花姐把頭從睡袋里伸了出來。
“鄭瘸子走了?”
“走了,張麻子被蝎子蜇傷,這蝎毒真是厲害,幾分鐘人就快要不行了。”
花姐冷哼了一聲。
“這蝎子一般在沙漠深處出沒,晚上出現在這里就有點不尋常了。再說,大帳篷前,這下面都處理了,蝎子可真是辛苦,大晚上跑這么遠覓食。”
“你是說,這蝎子是有人故意放的?”
沒等花姐說話,包子率先開口說道:
“那還用問嗎?這蝎子毒性這么強,肯定不是一般的蝎子,南邊這幫人心夠狠啊!”
花姐嗤笑一聲說:
“所以我叫你倆小心,這江湖上最險惡的就是人心,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我鉆進睡袋,回味著花姐剛才的話。
有時候,沒有害人的心,但是別人偏偏想害你。
利益面前,沒有道德可言。
天還沒亮,周四兒就把我們所有人叫醒。
他讓我們將帳篷收好,一會有駱駝過來,將所有東西都放在駱駝身上。
大概半個小時,一個老漢趕著駱駝走了過來。
一共五頭駱駝,正好將所有物資都駝下。
“老板,我們出發嗎?”
老漢手里夾著旱煙,一開口,露出滿是煙漬的大黃牙。
“王老漢,接下來的路程全仰仗你了,在沙漠里你是老師,如果事情進展順利,回去我多給你加錢。”
周四兒遞給王老漢一包香煙,王老漢擺了擺手。
“抽不慣這玩意,勁太小,我還是抽這旱煙就行。在沙漠里別的事不怕,就怕遇到回鍋沙。”
回鍋沙就是沙塵暴的意思。
“現在這個季節應該不會產生回鍋沙吧?”
王老漢吧嗒了一口旱煙說:
“希望吧。”
王老漢在前面牽著駱駝,一行人在后面跟著。
我和包子還有花姐一直吊在隊伍的最后面,崔小白不時后頭看看我們,不知道他是不是沒憋什么好屁。
“花姐,就這樣漫無目的走下去,啥時候能到地方。”
“這不是急的事,有時候為了一個線索,甚至要用上數年時間去探索。”
包子“啊?”了一聲,不可思議的問道:
“花姐,那咱們不會在沙漠里待上一年半載的吧?要是那樣的話,我得瘋。”
花姐搖搖頭說不會的。
“周四兒如果沒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是不會邀請這些人過來的。我們跟著就行了,該干活的時候你倆出點苦力就可以了。”
在沙漠里行走要比平常走路累的很多,因為沙子松軟,受力不勻。
并且還要時不時的脫下鞋子,將里面的沙子抖出去。
一上午的時間,我估摸著我們也就走了十幾公里。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和包子躺在沙子上,一步都不想多走了。
花姐拿來水和干糧遞給我倆,說道:
“周四兒剛才說了,下午應該就能到達額濟納范圍區域了,到時候你們用探測器裝裝樣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