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一點也不意外,而是淡淡的說道: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這么有把握?”
崔小白壓低聲音說道:
“找到古城的關鍵不是周四兒,而是王老漢,他可絕對不是駱駝倌那么簡單。”
“那蝎子是不是你放的?”
花姐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問起了這個問題。
崔小白先是一愣,然后直接點了點頭。
“對,是我。”
回答的干脆利落。
“行,我知道了,見機行事吧。”
崔小白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時還對我和包子點了點頭。
這就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吧。
“花姐,你就這么答應他了?”
花姐笑了笑,還是那句話,見機行事。
“你倆幫我燒點水,我洗一洗,好幾天不洗,難受死了。”
包子丟下手里的狼肉,說這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我將水燒好,端到花姐身前,花姐看著我說:
“你還不出去給我把門,是要看著我洗嗎?”
我瞬間老臉一紅,剛才大腦短路了,根本忘了再想什么。
從帳篷里出去,發現包子正和陳疤瘌在不遠處聊天。
我走過去,陳疤瘌面帶微笑的看著我,問道:
“崔小白找你們結盟去了?”
要么說人老成精,這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老前輩,看事就是透徹。
我撓了撓頭說是。
陳疤瘌笑而不語,搞得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君子之交是結盟,小人之交是利用。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崔小白能搞出什么名堂。”
他這話說的有一定水平,崔小白是君子還是小人,這并不用我多說。
等陳疤瘌走后,包子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由于身高原因,包子的這個姿勢顯得有些怪異。
“果子,剛才陳疤瘌跟我說,崔小白也找他們結盟去了。你說這個崔小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肯定是先暫時獲得信任,然后找時機背后捅刀。陳疤瘌剛才不是也說了,小人之交是利用,大家心里都明鏡似的。”
包子扶著額頭,很無語的說道: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農村路太滑,社會也復雜。”
“你跟我玩順口溜呢?”
這時花姐端著盆出來倒水,我和包子轉身鉆進帳篷。
沒辦法,晚上這里太冷了。
包子把陳疤瘌的話學給花姐聽,花姐打了個哈欠說:
“都是狐貍成精,心眼子比針別兒都細。吳果,你把火調大點,今天太冷了,在這地方凍感冒嘍,可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我聽話照做,然后也鉆進了睡袋里。
看著地上被分解的狼尸體,我不禁想到,這狼,它有錯嗎?
它只是想找食物填飽肚子,這是動物的本能。
而人,只比動物多了些貪婪,其他和動物沒啥兩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