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手連夜去了津沽,他說既然來了,就拐過去看看孫大海,也不知道他的病情怎么樣了。
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這次回津沽還沒有去看孫大海呢。
這要讓他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挑我的禮。
等杜三手走后,時紫意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她讓我送她回家。
我撓撓頭,問她剛才沒進行的項目還繼續嗎?
時紫意白了我一眼,說我想的美。
呵…女人。
離時紫意家胡同還有幾百米的時候,我倆便下了車,步行將她送到胡同口,時紫意讓我早些休息,張倩的事已經解決,接下來就等著拿錢了。
我點點頭,和她告別后轉身往招待所的方向走。
突然,時紫意拉過我的手,將我的身體轉了回去,然后我的嘴唇便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柔軟。
不過這種柔軟只是片刻,時紫意蜻蜓點水般的親了我一下,然后頭也不回的跑進了胡同里。
我站在胡同口望著時紫意的背影,嘴唇上還殘留的余香令我陶醉不已。
這感覺。
真好。
“哦,第一次我牽起你的雙手,時去方向不知該往哪走……哦,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窩,想要清醒卻沖昏了頭……”
我哼著歌回招待所,感覺路上的風都是甜的。
這首第一次是光良上個月發行的,倒是挺符合我現在的心情……
第二天凌晨五點多,正做美夢的我被李繼東的電話吵醒了。
沒別的事,他說他服了。已經過了一夜他才反應過來,確實和杜三手不是一個級別的。
李繼東問我杜三手現在在哪里,我如實告訴了他。
掛了電話后,我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今天,把張倩的事處理了,我也該回津沽了。
不知道時紫意會不會一同回去。
不到八點,張倩的電話再次打來。
我告訴她自己托了無數關系,歷經千辛萬苦才將她那枚“金匱直萬”找到。
張倩自是連連感謝,但就是絕口不提再給我點辛苦費的事。
我感覺我暗示的已經夠明顯的了。
和張倩約好了見面地點,掛了電話后,時紫意也來招待所了,我問她怎么沒準備錢,時紫意說道:
“二百八十萬你知道有多重嗎?快七十斤了!我拎著它滿大街跑不是有毛病嗎?直接給她卡不就好了嗎?”
我嘿嘿一笑,可能是沒睡好,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彎。
將錢交給張倩,待她走后,時紫意突然將那枚“金匱直萬”交到了我的手里。
“吳果,我爺爺說了,讓我把這枚銅錢給你,畢竟你給了他三件青銅器,而且這兩天你為這枚銅錢忙活的不輕。
我爺爺還說,這枚銅錢的價值遠遠比不上那三件青銅器,等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或者什么難處可以隨時找他,他肯定想辦法幫你解決。”
我推脫不要,說這樣不是成了交易?
時紫意笑嘻嘻的說道;
“讓你收你就收,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她都這么說了,我再啰嗦不是顯的自己婆婆媽媽的。
收下了“金匱直萬”,我告訴時紫意,下午沒什么事的情況下,我打算回津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