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疼痛感有所減輕,但隨之而來的是癢。
這種癢就像無數只螞蟻在臉上爬,想鉆進臉部肌肉里一樣。
癢的鉆心!
說實話,痛一點的話,是個男人都能忍受,但是這個癢,沒點毅力真的做不到。
“在堅持兩分鐘,馬上好!”
我只能咬著后槽牙堅持,我這兩分鐘的時間,是我經歷最漫長的兩分鐘!
“好了!”
聽到楚懷忠的話,我立馬松了一口氣,然后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
“我操,果子,你真他媽丑。”
閆川看到我的臉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趕緊去照鏡子,只見鏡子中有一個陌生的臉,長相實在是不敢恭維,有一種猥瑣大叔的感覺。
這時臉上的癢也消失了,我問楚懷忠能摸自己的臉嗎?
楚懷忠點點頭,說隨便,現在臉上的藥水已經成型,需要特制的藥水才能洗下來。
我用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楚懷忠剛才抹的藥水已經凝固成形,完全貼合在我的臉上。
我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好像戴了一張人皮面具。
很神奇。
我試著嘟嘴,眨眼睛,臉部肌肉都很自然,沒有僵硬感。
這讓我忍不住對楚懷忠的絕學豎起大拇指。
怪不得他的外號叫千面叟,確實牛逼。
有了這門手藝到哪不能橫著走?
閆川這小子的耐力比我要強的很多,楚懷忠在給他操作的時候,全程在他臉上幾乎看不出表情。
用他的話說,就這點疼痛,一個娘們都能承受的住,不像某些人呲牙咧嘴,娘們都不如。
面對閆川的嘲諷,我并不想與他打嘴炮。
因為楚懷忠幫他塑造的另一張臉,讓我笑的半天沒直起腰來。
這張臉可謂是丑到了極致。
用口眼歪斜,獐頭鼠目這樣的詞來形容都太輕了。
他的臉,簡直就是災難現場。
閆川照著鏡子欲哭無淚,他問楚懷忠,難道就不能給他弄的英俊一些嗎?
楚懷忠呵呵一笑,說這都是根據臉部骨骼結構調整的,想要貼合就沒辦法達到心目中想要的樣子。
“丑嗎?我看著挺好的,越是其貌不揚別人就越不容易記住。”
閆川苦著臉說道:
“我感覺我遇到十個人得有十一個人記住我。”
“多一個人哪來的?”
“我自己。”
楚懷忠幫我和閆川弄好臉之后,他又調配了兩瓶藥水。
一瓶是平常涂抹在臉上的,保持臉部濕潤,一天一次。
另一瓶是當我們不需要這張假臉的時候,用里面的藥水可以將其卸掉。
我將藥水收好,準備去收拾碗筷的時候,楚懷忠突然叫住了我。
“吳果,臉雖然變了,但是你們的聲音沒變,熟悉你們的人還是能從聲音認出你倆。”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只見楚懷忠從銅箱里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了我。
“三天一粒,吃完嗓子就變聲了。”
好家伙,這銅箱快趕上百寶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