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川的一句話,讓我將目光聚焦在了不遠處的山坡上。
猴子急忙跑過去,迫不及待的開始檢查這人身上有沒有我們能用得到的東西。
等我和閆川走到跟前的時候,猴子已經將這人身上翻了個底朝天。
“奶奶,窮鬼一個,身上就一點衛生紙,你們誰要,留著擦腚。”
“不要,你留著擦嘴吧。”
這個人我們都不認識,身體表面沒有明顯的外傷。
閆川說這個人可能是中毒死亡的。
但我看他臉色正常,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
“研究一個死人干什么?這人的死亡時間也不長,說明咱們的方向大體正確,就是不知道白澤會發生了什么,咱們繼續跟過去,興許能來一個黃雀在后。”
猴子這小子極喜歡用成語,但是給我的感覺總有點不倫不類的。
到了傍晚,我們又發現了七具尸體,猴子說他熟悉的有三具是白澤會的人,另外四個或許是其它勢力的。
我在路上還擔心嬌子和寶哥,見到這些人的尸體以后更加擔心了。
這七具尸體中,我們搜出了手捏手電筒,五個半包的香煙,八塊糖果,以及半包口香糖。
其它東西還都湊合著能用,這個香煙真是雞肋,倒是便宜了猴子,他說這幫人抽的都是好煙。
吃了兩塊糖,體力恢復了一些,不過這東西越吃越渴,我們現在缺的就是水。
“你說死了這么多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閆川也學著猴子吞云吐霧起來。
“要么內斗,要么遇到了危險,比如咱們之前碰到的芫菁,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某一方可能得到什么東西了,然后各方為了爭搶,開始明爭暗斗。”
我之所以這么分析,是覺得我之前讓包子通過三伢子散播消息,這時候其他勢力應該也到昆侖山了。
是的,我在沒上昆侖山之前,我用閆川手機與包子聯絡那么多次,就是在商量這件事。
現在閆川的手機不知道被野人弄哪去了,就算在身上估計也沒電了,想要聯系包子也聯系不上了。
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來我認識的人。
“誒,果子,我的臉又癢了,藥水呢?”
閆川輕輕撓著臉,能明顯看出來鬢角邊緣已經出現起皮的現象。
“身上所有東西都沒有了,估計咱也不用偽裝了,等它自然脫落就好了。”
閆川說不行,癢的厲害,于是他開始用手往下揭臉上那層面具。
這個舉動可把猴子嚇的不輕。
他后退好幾步,看著閆川一點一點揭下那層假面具,然后爆了句粗口。
“我他媽…”
其實這個時候我的臉也有些癢癢的,感覺喉嚨里也卡了一大口痰。
等閆川露出真面目以后,我也開始揭臉上的面具,揭完以后,嗓子用力咳了一口痰出來。
這時,我的面貌和聲音都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態。
“猴子,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倆,我倆又不會吃了你。”
猴子的兩個眼睛瞪的像燈泡一樣,一臉的震驚。
“草了,草了。”
“你好好說話。”
“我說你妹啊,你倆大晚上在這跟我大變活人呢?這特么是什么技術?能不能教教我,學會以后銀行里面我橫著走。”
猴子的表情從震驚到諂媚,我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