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開門見山,我也不扭捏,將我與丁義鵬的賭注跟他說了出來。
方正聽完之后,拍著胸脯說道:
“兄弟,就這點小事啊?你放心,這兩天加班加點我也得幫你趕出來,論做假,我還沒服過誰。”
見他滿口應承下來,我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菜上齊,我們開始推杯換盞,不過方正只是淺飲了兩口,因為晚上要加班,怕影響質量。
吃完飯已經十二點多了,我跟方正說,這么晚了要不就先休息吧,明天再弄也不遲。
方正擺擺手,說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靜下心來專心做一件事。
怪不得他天天頂著個黑眼圈。
待方正走后,我和包子找個旅館,登記身份的時候,老板多看了兩眼我的身份證。
我心想,難不成我的帥照已經到了男人都得多看兩眼的地步?
上樓的時候,我猛然想起來,這里是潭州!
潭州幫的地盤,董耀福的命,還被安排在我的身上呢。
“果子,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包子察覺出了我的異樣。
“別說話,找個地方離開這里,越快越好。”
包子還想問我,但見我一臉嚴肅,他就知道絕對不是小事。
而后我倆先進了房間,發現窗戶上有防盜窗。
隨后我倆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雜物間里,這里的窗戶半開著,窗外的墻壁上正好有一根很粗的下水管。
從這里,正好能滑落到一樓。
“走,我先下。”
包子知道我恐高,于是率先抱著水管滑了下去。
見他的動作如此輕盈,我爬上窗臺,向外橫跨一步抱住了水管,然后慢慢控制身體下落。
當雙腳接觸到土地的時候,我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于此同時,我聽見有許多車輛停在了旅館門口,還有摩托車,人聲嘈雜。
我們現在正處于旅館的西側墻,那些人看不到,于是我拉著包子開始撒丫子跑。
跑到一處陰暗的角落我倆才停下腳步。
“果子,你是不是在這里調戲過人家黑幫老大的媳婦?要不然怎么你住個旅館,都那么多人找上門來?”
包子喘著粗氣問我。
“這里是潭州幫的地盤,他們老大董耀福死在了哀牢山里,而他的死,歸功于我身上了。”
包子深呼吸了兩下,調整好呼吸,然后問道;
“那你有沒有殺董耀福?”
“沒有,毛毛殺的。”
包子一愣,問怎么又搞出來一個毛毛?男的女的?
我跟他說,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然后拿出手機給方正打電話,告訴他我現在的窘境,求他收留幾晚。
方正在電話里怒罵潭州幫不要臉,然后將他家的地址給了我,讓我和包子自己打車過去。
方正家在一處老舊低矮的小區里。
這個小區應該是以前第一批建造起來的樓房,但現在看起來多少有些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