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群退卻,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所有人的表情都特別凝重。
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有被老鼠抓傷的痕跡,傷口倒是不深,但害怕有毒,所以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緊給傷口消毒。
幸好消毒藥品張廣義帶著,依次發給我們之后,大家開始清理傷口。
錢得強見多識廣,于是我問他這些老鼠屬于什么品種,畢竟和大灰長的很像,我倒是想了解一下。
面對我的詢問,錢得強撅起嘴搖了搖頭說道:
“這些老鼠是什么品種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它們和長尾鼠長的很像,可能是變異品種,長期生活在這地下世界里,難免基因不會發生突變。”
長尾鼠?
我想到大灰的禿尾巴就想笑,不知道以后它的后代會不會是禿尾巴鼠。
眾人處理好傷口之后繼續前行,張廣義踩爆了幾只老鼠的身體,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氣憤。
這些老鼠的損失也不小,起碼死了二三十只,再加上鼠王,這次老鼠們也算是踢到了鐵板之上。
走了一段距離之后,我們走的這條通道開始變窄。
其實走到這里了,我敢確定閆川并沒有從這里走過,地面上有一層浮土,除了一些不知名的動物腳印,哪有人的腳印。
但既然走到這里了,不可能有在折返回去的道理。
況且就算回去,還有其他通道需要選擇,我們六個人總不能分開行動吧?
合在一起還算安全,要是分開了,真不一定能活著離開這里。
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像張廣義,他下來不是為了找閆川的,而是為了肅慎遺址,要不然在鼠群出現之前,他早就走了,根本不會冒這次險。
除了我和包子,沒人真的關心閆川的安危。
“這腳印是那群老鼠留下的嗎?還是說這里還有其它生物?”
馬樹文蹲下身研究這些腳印,一旁的張廣義說道:
“那群老鼠的腳印應該比這些大,咱們就順著腳印走,說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收獲。”
許久沒說話的吳老二說:
“我們看到了幽瑩蟲和那群老鼠,那這里肯定還有其它生物,這個地下世界里肯定有一套完整的生物鏈,要不然這些動物不會存活下來。”
馬樹文點頭,站起身用手電沿著腳印照射過去,一長串,很有規律。
順著腳印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眼前的場景突然一變,我們走出了這條暗長的通道,來到了一個小石廳。
石廳大概二十平方左右,里面有一些會飛的小昆蟲,當我們這些外來者進入其中,飛蟲開始往我們身上飛。
這讓我想起了哀牢山的食人蠓,也因為如此,導致我看到這些飛蟲以后,本能的向后退了兩步。
眾人都看到了我的動作,包子滿臉疑惑的問我,就這些小飛蟲有什么可怕的?它們是因為手電筒的光才靠過來的。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但并沒有說出食人蠓的事。
這些小飛蟲確實沒有攻擊力,只是一直圍著我們飛,挺煩人的,有時碰到臉上,還有點癢癢。
“咦,你們看,這墻壁上好像有符號。”
馬樹文驚訝的指著石廳的墻壁說道。
眾人的手電筒全部照到墻壁上,上面確實有一些模糊的符號和圖案。
它們很抽象,有的很模糊的地方只能看見一點淡淡的痕跡。
這些符號和圖案的出現,證明這里確實出現過人類,而且相當久遠,這讓我不得不聯想到古肅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