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伸出爪子指了指藥王觀大門口的方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帶你去找?”
大灰點點頭。
于是包子又抱起大灰,我們又快速跑到藥王觀的門口。
黎明時分,曙光初現,卻未能驅散籠罩在藥王觀的陰霾。
大灰在包子的懷里扭動著軀體,想要下來,包子將它放下來后,大灰一瘸一拐的朝著觀外的小路前行。
它原本油亮的灰毛如今焦黑一片,背上的傷口雖然經過包子的簡單處理,卻仍在微微滲血,每走一步都似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但它的眼神卻無比的堅定。
“這條路是通往一個廢棄水廠的,一般人很少路過,師父他們莫非去了水廠?”
面對包子的詢問,大灰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包子讓大灰不要跟著去了,他能找到水廠的路。
說完,包子開始沿著小路帶我們快速奔走,路旁的草叢掛滿了露珠,浸濕了我的褲腿。
水廠與藥王觀的直線距離不足五百米,當我們來到水廠門口的時候,總感覺里面晨霧繚繞,那若有若無的霧氣里影影綽綽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悄然晃動。
“大家務必小心!”
我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槍,包子和閆川也緊緊攥著懷里的手雷,然后我們小心翼翼進入了水廠。
一進水廠,陣陣怪異聲響便傳入耳中,似是呼嘯的風聲穿梭于空曠廠房間的嗚咽,又仿佛是某種未知生物發出的低沉吟鳴,讓人毛骨悚然。
“臥槽,這里怎么感覺這么邪門?包子,你在這里生活這么多年,經常來水廠嗎?”
閆川環顧四周,小聲問著包子。
包子搖搖頭,說他就小時候來過這里玩過,那時肖龍不讓他們過來玩,都是偷偷出來,如果被抓到,免不了一頓臭罵。
“那時候小,沒感覺這里有這么陰森,現在看來,好像是進了某個邪惡組織的老巢了。”
包子說完,帶我們朝著水廠的深處走去,在一個巨大的蓄水池旁有一條小路。
我們緩緩步入小路,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像是消毒水和福爾馬林混合的味道。
水池后是一條通道,進去之后看到通道的墻壁上刻滿了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涂鴉。
包子說這些都是他們小時候過來玩的時候瞎畫的,如今看看,真覺得幼稚好笑。
我心想,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候,剛想提醒包子繼續往前走,突然,一陣陰森的笑聲在通道內回蕩開來,那笑聲猶如冰刀般直刺人心:“你們可算是過來了。”
我們警惕的環顧四周,卻不見半個人影。
“誰,別他媽當縮頭烏龜,速速現身!”
我大聲喝道,聲音在通道中嗡嗡回響。
“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嗎?吳果小朋友。”
接著一個全身穿著黑衣的人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他一臉玩味的看著我,那樣子很欠抽。
“周四兒?”
這人正是周四兒,看見他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他是為何而來的了。
他跟嬌子是一樣的目的,那就是靈霄盤。
“嘿嘿,吳果,你是聰明人,我不想與你多費口舌,東西拿來我放人,要不然你就等著給這十幾人收尸!”
我看著囂張的周四兒,握緊了拳頭,我實在想不出肖龍他們為什么會栽在他的手里?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周四兒,難道是隱藏的高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