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乾隆年制的花瓶多少錢?”
“喲,小哥好眼光,這可是乾隆爺當年插花用的花瓶,你看看這釉,你看看這胎,是不是極品中的極品?”
我們此時正在一家古玩店里,老板正給我們吹噓著他的仿品,這種乾隆年制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東西。
“老板,我看你這花瓶不像是乾隆用的,倒像是耳聾用的。”
包子的話讓老板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
“沒別的意思老板,我想問問你這里就沒有那種仿的比較真,搭眼看不出來的那種貨嗎?說實話,就您這東西,也就忽悠忽悠不懂行的人。”
老板一聽這話,將我手中的乾隆花瓶奪了回去。
“聽口氣還是行家?那既然如此,你們還要高仿的做甚?”
包子嫌他話多,不耐煩的說道:“做甚,做甚,切腰子,有沒有你說就完事了唄,又不是不給你錢,你打聽這么多,咋地,你是包打聽啊?”
老板鼻子差點沒氣歪,但如今生意不景氣,他想想還是忍住了沒發火,轉身從貨柜里拿出一只茶盞遞給了我。
“小伙子,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青花喜字茶盞~高仿,你再看看它的胎體與釉色,是不是比剛才那個花瓶強一百倍?”
這青花喜字茶盞以喜字為主題,用纏枝蓮和麒麟圖案搭配,胎體還算厚實,釉色也還算干凈,這件貨應該不是近代仿品,差不多能到民國晚清。
這東西要是在普通人手里,還真看不出來。
“這茶盞多少錢?”
老板張口就要四千,把我嚇了一跳。
“我說老板,你這是仿品,四千塊錢?你當我是冤大頭?”
老板聽我這么一說,很淡定的拿起茶盞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仿品,但他也有些年代了,你要知道,真的青花喜字茶盞能出到近十萬的價格,我這個價給你,也算公道。”
包子在一旁氣笑了,他拉起我的胳膊說道:
“你跟他廢什么話,這茶盞讓他留著給自己陪葬吧。”
老板見我們真要走,趕忙喊住我:“嘿,我又沒說不能還價,你倒是還個價啊,萬一成了呢?”
我正在想該給他什么價格,閆川突然伸出四根手指:“四百。”
“成交!”
我們都很詫異老板能這么爽快,心里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給高了。
拿了茶盞出了古玩店的門,我拍了拍閆川的肩膀,告訴他聰明的腦子不長毛,這老板的大禿頂,一看都是滿腦子智商。
閆川拍了拍額頭,只說了三個字:失算了……
天還沒黑,我們趕往鼓樓區,打聽了好大一會,才找到小日子領事館的位置。
我心想,這么大地方讓小日子當領事館真是可惜了,寧可給狗住都不給他們住。
“不是,咱雖然來這了,但怎么找小日子?不能見一個人就上前問他是不是小日子吧?”
呃,這個問題確實挺尖銳。
“包子,這樣,你就站領事館門口喊亞麻跌,但凡用日語搭理你的,那都是小日子。”
“你怎么不去喊亞麻跌?這是我能干出來的事嗎?”
“誒,你看那女人像小日子不,你看看她走路的姿勢,跟動作片里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