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老龔終于回到了邊境。
他一臉風塵,卻還是熱情的和我們打著招呼。
“你們怎么又要去野人山?”
老龔一邊說著,一邊帶我們去看他準備的車輛。
這次老龔換了一輛轎車,看起來挺氣派的,價格應該不菲。
我們只是借口上次還有事沒處理完,老龔點點頭,便讓我們上了車。
路上,老龔跟我們說,李司令失蹤了好些天,其地盤被他的手下掌控了,這人要比李司令好說話,這次老龔開好車去,就是和他談生意的。
我心想,和這些土匪軍閥能有什么生意談?那幫人可沒有一點信譽可言,背后捅刀可是家常便飯。
與他們談生意,相當是與虎謀皮。
但這些我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老龔這樣的商人,一般都是以利益為重,而想要獲得可觀的利益,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我們一路輾轉,終于到了那個小鎮。
這地方和津沽完全不一樣,氣候濕熱,街頭巷尾彌漫著獨特的香料味,當地人說著帶著濃重口音的方言。
老龔帶我們在小鎮的集市上找了一家飯館,里面已經坐著幾個拿著真理的人,我猜他們應該就是李司令的手下。
“陳司令,我來晚了。”
老龔很是熱情,與其中一人擁抱了一個。
“老龔,我也剛到,路上辛苦了。”
這個陳司令的普通話說的特別好,這讓我有種還在國內的幻覺。
“老龔,這幾位是?”
其實在我們剛一進來的時候,陳司令就已經用眼睛掃了我們好幾遍,老龔沒主動介紹,這會他倒是迫不及待的問起了。
“這三位是我的朋友,他們要去一趟野人山。”
聽到老龔說野人山三個字,陳司令的眼睛猛地收縮了一下,然后開始上下打量著我們。
“看你們大包小包的,難道是準備在野人山待些日子嗎?”
此時我心里想的是,之前的李司令去野人山的事,這個姓陳待一定是知道的,在他得知我們要去野人山,肯定是聯想到了李司令。
李司令失蹤他得以上位,所以這個他絕對是不希望李司令回來的。
“陳司令,野人山兇險無比,我們得多準備些東西,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對了,陳司令,聽你的口音倒不像是緬北的原住居民,親切的很,你在我們大陸待過嗎?”
我先跟他套套近乎,要是聊得來,就把李司令已經死在野人山的消息告訴他。
“我就是漢族人,很小就跟父親過來闖蕩,三十多年過去了,已經習慣了這里,讓我回去的話可能還不習慣呢。”
陳司令看著天花板,似乎是在回憶往事。
這時,飯館的伙計已經將飯菜端了上來,陳司令示意我們邊吃邊聊,席間,我有意無意的將話題扯到李司令的身上。
老龔不明所以,一個勁的對我使眼神,倒是陳司令,時不時的瞟我一眼,若有所思。
因為我們晚上要徒步去野人山,所以很快就填飽了肚子,在與老龔和陳司令告辭后,陳司令起身將我們送出飯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