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慶發,你可想好了,你要是跟我們上山,咱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你要是不去呢,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對付你這樣的人,我有一百種讓你死的方法。”
袁泉笑瞇瞇的看著何慶發,這副笑臉,比陰沉的臉還要有殺傷力。
何慶發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的看了楚懷忠一眼。
楚懷忠站起身,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何慶發,西山你熟,一會你帶著吳果他們跑一趟,這個時間段,對方應該已經放松警惕了,趁他們不備,抓個舌頭回來。”
何慶發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他哭喪著臉對我們說道:“那你們可一定要保護我的安全吶。”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讓相信他了,所以口頭上答應保證他的安全。
在楚懷忠家,我們各自挑選了趁手的武器,我拿的是一把鐮刀,割草用的,挺鋒利的。
那時農村的夜晚,并不怎么黑暗,腳下的路還是能看清的。
何慶發走在前面,帶著我們朝著西邊的大山走去。
一路上,何慶發的神色十分緊張,時不時的回頭張望,我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心中始終對他保持著警惕。
“你別畏畏縮縮的行不?之前你給我指的洞,方位你應該知道啊。”
何慶發回頭看著我,說知道是知道,但誰曉得那幫人會不會在沿途就布下陷阱?這可是關系到小命的問題。
我嘆了口氣,他現在這個慫樣,與那個喝完酒唾沫滿天飛的他截然不同。
說到底,這家伙就是典型的窩里橫。
走了很久,我們終于來到一座大山腳下。
何慶發指著山上說:“山洞就在這座山上,不過山路很難走。”
說罷,他帶著我們走上了一條崎嶇的山路,周圍的樹木郁郁蔥蔥,幾乎看不到夜空了。
走著走著,袁泉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沉聲對我們說:“大家機靈點,我感覺好像有人跟著我們。”
我們立刻停下腳步,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
果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進我的耳朵,這聲音雖然很小,但在這寂靜的夜中卻也能聽的清楚。
“何慶發,你對這里熟,找個地方先藏一下。”
何慶發撓撓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后指了指右邊的樹林。
我們輕手輕腳的跟著他過去,在一片雜草叢后隱藏了身形。
沒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扒開雜草,向腳步的方向看去,只見兩個人影正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我們的蹤影。
“我就說跟近一點,這黑燈瞎火的,他們怎么能看得到?”
“我這不是怕被他們發現嘛,你以為我想天天在這里喂蟲子啊?這小子現在精的很,白天不上山,改晚上來了,這不是給咱們增加難度嗎。”
“也不知道勇哥那么忌憚一個老頭子干嘛,要是我,直接下山沖過去,亂刀砍死直接回家,搞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真不理解。”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不過從他們談話的內容來分析,那個勇哥又是誰?孫耀福的手下?
我們剛要起身,去反跟蹤那兩個人,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片刻后,一個跑的飛快的身影出現,他好像是在逃跑,不時的回頭張望。
何慶發看到此人,驚疑的說了句:“猛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