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對面突然傳來重物倒地聲,緊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周道長?周道長!”
我拍著手機大喊,回應我的只剩忙音,我盯著手機的顯示屏,通話時長四十七秒,但對方只說了兩個字,救命。
臥槽,不會這么巧吧?剛有一點線索,周道長就出事了?
必須要趕快前往江寧!
“這里到江寧要四五個小時,咱們趕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關心則亂,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梨園在江寧,于是我趕緊給袁泉打去電話,很不巧,袁泉不在。
因為梨園開分園的事,他這會正在禪城。
管他要了老畢登的電話,這老家伙接電話磨磨唧唧的,好不容易接通后,我將周道長的電話給他,讓他根據電話找到周道長的店鋪,并保證他的安全。
老畢登說這事有點難辦,給他打電話不如聯系徐劍秋,他現在在江寧可不是一般人物。
說著,他把徐劍秋的電話發給了我。
奶奶的,這老畢登,就是不想麻煩。
這要是袁泉,肯定屁顛屁顛去辦了。
撥通的徐劍秋的電話,我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他直接告訴我,自己還真認識一個姓周的古玩販子,之前就是道士,店好像在夫子廟古玩城三樓,名字叫抱樸齋。
“我這就派人去看,有消息立馬回你。”
我又讓徐劍秋注意一下一只白色的鳥,有消息一并通知我。
掛了電話,我們一路疾馳,目標江寧。
傍晚六點四十七分,江寧飄著小雨,我們與徐劍秋會合。
徐劍秋掌控了江寧幫,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來不及與他敘舊,讓他帶著我們趕到夫子廟,三樓的抱樸齋卷簾門扭成麻花,滿地瓷片里混著暗紅血跡。
我蹲下身子撿起半片青銅殘片,漢八刀的工藝,但銅銹是化學做舊的。
“徐老板,能查出來是誰干的嗎?”
徐劍秋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市場管理員撥開人群,說道:“今天中午十二點左右,有七八個戴摩托頭盔來砸店的,周老板被他們裝進金杯車時,懷里還抱著個青布包裹。”
徐劍秋沉吟片刻,將手下叫過來低聲吩咐道:“叫兄弟們仔細找一下,一定要把周老板找回來,而且一定要將對方的底細打探清楚,去吧。”
徐劍秋的手下領命退下,我揉著太陽穴,感覺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但我不知道這事是不是跟八爺有所牽連。
我們一行人暫且回到了梨園,再次見到何冉冉,發現她較之前真是大變樣。
整個人看上去自信了好多,并且皮膚也變好了,還畫了淡淡的妝,就像丑小鴨變成了白天鵝。
“吳果,好久不見。”
相比較何冉冉的落落大方,我倒是有些局促起來,不為別的,有時紫意在,我也不敢多說啥。
你要知道,這女人就是行走的醋壇子,稍不注意,就會立馬打翻。
好在時紫意通情達理,她還讓我主動介紹何冉冉,當得知她之前的遭遇以后,時紫意立馬化身暖心大姐姐,與何冉冉去一邊聊天去了。
那模樣,就像遇見了失散多年的親妹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