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上五分鐘,在距離我們四五百米的前方,停了一排車,中間留了一個缺口,正好能過去一輛車。
“是,打雙閃,咱們過去,后面青蚨門的雜碎就交給他們了。”
閆川沒有減速,擦著兩車的保險杠迅速通過,帶起一陣摩擦的刺耳聲和火花。
在路過徐劍秋手下的車隊時,我看到他們個個端著噴子,就等青蚨門的車輛靠近了。
誰能想到,以前和我如同水火的江寧幫,居然在徐劍秋上臺以后,對我幫助這么大。
并且現在徐劍秋也把江寧幫武裝的十分到位了。
科技在發展,時代在進步。
不管何時,你若不守江湖規矩,那我們也奉陪到底。
車胎在水泥地上擦出兩道焦痕,閆川把金杯面包車橫在了梨園的后巷時,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我們一行人快速進了梨園,并告訴老畢登他們小心防范,別讓青蚨門的人占了便宜。
此時的周道長臉色慘白,渾身也顫抖不止,我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頓感大事不妙。
“道長在發低燒,傷口好像感染了。”
老畢登聽聞周道長傷口感染,立刻從里屋翻找出一些草藥和簡單工具。
他把一塊破布浸在烈酒里,隨后在周道長面前晃了晃,一臉嚴肅的說:“道長,咱這兒條件簡陋,沒麻醉藥,只能用這烈酒消消毒,接下來處理傷口得用火炙,疼得厲害,你可得忍忍。”
老畢登的這番話讓我想起他給強子縫合后背時的場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強子年輕,能撐過來,周道長這小身板能不能扛下來還是個問題。
于是我將目光看向包子,想著他能拿出些藥來,避免周道長受這個痛苦。
包子知道我的想法,他搖了搖頭,說在傷口感染的情況下,還是徹底消毒的要好一些,他的藥雖然能加快傷口愈合,但不敢讓周道長冒這個險。
我有些無奈,在觀周道長,他此時面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只是咬著牙,對老畢登點了點頭。
“動手吧,不必顧慮。”
老畢登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將浸了烈酒的布按在周道長的傷口上,瞬間,烈酒的刺激讓傷口處皮肉翻卷。
周道長的身體猛的一僵,雙手死死的抓住身旁的桌板,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可他愣是一聲不吭。
緊接著,老畢登拿起燙的通紅的烙鐵,緩緩靠近傷口。
那烙鐵還未觸及,炙熱的高溫就已經讓傷口周圍的皮膚泛紅。
當烙鐵與傷口接觸的剎那,“滋滋”的聲響在寂靜的屋內格外刺耳,皮肉被燒焦的氣味彌漫開來。
周道長的雙眼瞬間瞪大,瞳孔因疼痛而急劇收縮,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著,汗水從額頭,臉頰滾落,浸濕了身上的衣服。
我們站在一旁,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看著周道長承受這般劇痛,心中滿是敬佩。
我在想,如果換做是我,能不能撐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