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剪指甲了。”
“不剪,留著撓人。”
包子看著我和閆川,問我倆難道就沒什么想法?
閆川聳聳肩:“能登報紙說明人家考古隊早就過去了,還能輪的到你?”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真不知道包子興奮的什么勁。
“我打聽過了,考古隊要明天才進駐,咱們今晚可以過去看看,萬一有收獲呢?”
包子說完,看著閆川,用眼神詢問他什么意思。
閆川又看向我,那意思是我點頭,晚上就過去看看。
我摸著下巴,問包子消息可不可靠?
包子把頭點的跟搗蒜似的,說消息要是不可靠,就讓天底下最丑的女人夜夜睡他,直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為止。
我靠,這樣的話他都能說的出來,看來消息確實挺可靠的。
“行,咱們晚上過去瞧瞧,但咱事先聲明,不能逞能,情況不對馬上撤!”
“某悶提。”
“說人話。”
當晚九點,我們貓在河堤的柳樹林里。
包子背著的登山包鼓鼓囊囊,仔細看還能發現露在外面的撬棍尖頭。
河風卷著柴油味撲面而來,遠處工地的探照燈在夜幕中劃出慘白的扇形。
“看見那個藍色帳篷沒?值班的都是剛畢業的毛頭小子,這會兒估計在打撲克呢。”
包子從褲兜里掏出三副勞保手套遞給我和閆川:“我打聽過了,古墓入口在淤泥沙洲下面,趁著退潮……”
話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轟鳴。
兩輛黑色桑塔納碾過蘆葦蕩,車燈晃得我們睜不開眼睛。
包子一把將我按進泥坑,腐殖質的酸臭味直沖腦門。
“這是誰的人?”
包子的聲音壓的極低,但我想著,我們能想到的,其他人肯定也會想到,所以也不驚訝。
“別動,先看看情況。”
我們趴在潮濕的河灘上,看著那伙人熟練的支起空氣泵。
當第一鏟盜土揚出沙洲時,包子突然拽著我的衣袖:“他們打的是豎井,西側封土堆明明在東邊。”
我輕輕笑了笑:“漢代墓室講究棺槨七重,這幫蠢貨要撞上頂門石了。”
仿佛為了印證我的話,地下突然傳來悶響。
盜洞方向炸起三米高的泥柱,隱約夾雜著慘叫。
領頭人罵罵咧咧的拽出個血葫蘆似的同伙,桑塔納倉皇逃竄時還在河灘上陷了輪子。
“該,這幫半吊子,還想學人家盜墓!那些值班的人肯定聽見動靜了,咱們先隱蔽起來。”
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然后四五個人朝著輪胎印子追去。
“再等等,等他們回來。”
等待無疑是最難熬的,十幾分鐘的時間,我都感覺比平時的半個小時還長。
終于,腳步聲再次回返。
“媽的,這幫盜墓賊真猖獗,要是抓到他們,雞嘎子給他們薅下來!”
呃……
我怎么感覺褲襠里涼颼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