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箭頭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我的頭上。
包子已經在一旁準備好了藥粉,就等我拔出箭頭的那一刻將藥粉糊上去。
“包子,會不會感染?”
“放心,哥們的藥雖說不能起死回生,但這點小傷還難不倒我。”
包子管這叫小傷,吳老二傷口化膿,流的也都是黑色的膿水。
我小心翼翼捏住箭頭,觀察了吳老二的表情,見他微微皺眉,我深吸一口氣,猛的將箭頭拔了出來。
暗紅色的血混合著膿水立馬噴涌而出,包子卻遲遲沒有動作。
“你特么瞅啥呢?敷藥啊!”
“你慌雞毛?讓血先流一會。”
“……”
敷上藥末以后,吳老二傷口的血止住了,但人還處于半昏迷的狀態。
“張叔,老吳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我們要盡快去姑蘇一趟。”
張聾子知道我的目的,他點點頭,說目前宋家的重心在那仿制的九鼎上,所以暫時不會找他的后賬。
“一會我帶吳老二先離開洛邑,你們要去姑蘇就抓緊動身。”
去往姑蘇的車上,我將最近發生的事都捋了一遍,但其中有許多事情還是捋不通。
我覺得還是因為時間太久了,二三十年前發生的事,很多細節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不清不楚。
現在知道的是,宋家一直沒停止布局,青蚨門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二傻子,當然了,還有八爺。
想到八爺,不知道這傻鳥現在跑哪去了,既然九鼎已經浮出水面,它應該沒有繼續追查下去的必要。
等到了姑蘇,讓包子給肖龍打電話問問傻鳥回去了沒有。
五月初,姑蘇迎來了旅游旺季,很多人都是被那句“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句話給騙來的,其實看景遠不如聽景。
旅游這個東西,就是在自己待膩的地方,去別人待膩的地方。
“果子,咱就兩手空空的去好嗎?”
閆川看著人來人往的姑蘇街道,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我本來沒想到這一點的,感覺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那么客套。
但轉念一想,還是帶點東西去吧,龍家人不過在乎這一點東西,但會在乎我的心意。
春暖花開,龍老爺子正在院子里和另一個年齡相仿的老頭喝茶,院子里已經搭起了涼棚,看起來輕松愜意。
見到我以后,龍老爺子緊忙起身,然后對著旁邊的老頭介紹道:“老黑,這就是我孫子。”
我不知道那老頭姓黑還是他的外號,所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黑爺爺”。
這惹得兩個老頭哈哈大笑。
“吳果啊,怎么不聲不響的來津沽了?給你媽打電話了嗎?”
說實話,從姑蘇走了這么久了,龍老爺子提起呂麗萍,我這個媽,還有點不適應。
于是我撓撓頭,說自己是臨時決定來姑蘇的,誰也沒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