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和閆川這兩天并不是在吃喝玩樂。
前天晚上看到嬌子和寶哥的身影之后,第二天兩人就尋找起二人的蹤跡,去ktv也是因為看到寶哥他們進去了,目的就是想跟上去看看。
“果子,你是不是聾了?我說嬌子和寶哥去了金融大廈。”
包子的怒吼讓我摳了摳耳朵,這小子有點激動。
“去就去唄,咱們和他倆現在又不是一路人,他們干什么,與你無關。”
我能聽到包子在電話那頭跳腳。
“確實跟咱們沒關系,但昨晚他們在ktv,是和趙大膽在一起的!”
趙大膽這個名字讓我后脖頸汗毛倒豎。
炮工,金融大廈,他們想干什么?
一個我都感覺特別瘋狂的想法在腦海里浮現。
午后的陽光把塔吊影子拉的老長,遠處玻璃幕墻折射的光斑突然變得刺眼。
我記得羊皮卷上大陽山龍脈的七個截斷點,其中一顆釘子就是金融大樓!
我帶著大成子和超子趕緊離開工地,路上碰到住建局的人帶著防暴警察往基坑的方向去了。
穿過腳手架叢林時,兩年前的那個除夕突然在腦子里閃回。
那時我們幾個還擠在平房里,嬌子舉著二鍋頭說要效仿桃園結義,寶哥醉醺醺的拉著我,說等找到大墓就金盆洗手,回藥王觀養老。
但是后來不知什么原因,我們的關系變得很微妙,然后開始對立。
我自認為不管在哪個方面,都努力照顧每個人的情緒,就拿分錢來說,從來沒因為誰少干一些而少拿錢。
所以,這個問題一直困擾我很久。
“哥,看路!”
超子拽著我的胳膊往后扯,半截鋼筋擦著我的鼻尖落在地上。
“哥,想啥呢?感覺你心不在焉的。”
我搖搖頭,他倆不知道其中的緣由,跟他們也說不著。
金融大廈的玻璃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抬頭望去,成群的蝙蝠正從通風口涌出。
“哥,蝙蝠不是晚上才出來活動的嗎,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你倆能不能別跟好奇寶寶一樣?我又不是萬事通,啥事都知道。”
大成子突然猛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初蓋金融大廈的時候,打樁的時候老冒黑水,包工頭說是打到排水污井了。現在想想,這
對于他的開竅,我還是挺欣慰的。
“超子,大成子,你倆先回去吧,這里面有我的私人恩怨,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
超子聞言,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哥,你這是什么話?我倆是你徒弟,哪有師父遇事,徒弟跑路的?你放心,誰對你不利,我和大成子就干誰!那個小胖子沖咱們來了,是不是他?”
說話間,包子和閆川正朝我們這邊走來。
我看著超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心里想著,就他倆這身手,在包子手下可能撐不過第二招。
更別說閆川了。
“得得得,你倆老實在后面待著吧,他倆是我哥們。”
包子急匆匆的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身后的超子和大成子不由得問道:“咋回事,還帶兩個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