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二愣子得身世,我昨晚并沒多問,現在看來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公平可言,內心善良的人往往經歷諸多苦難,而那些陰暗不堪的人卻過的風生水起。
書上總是鼓吹善良是美德,可現實不過是場荒誕劇。
那些掏心掏肺的善舉,最后都成了別人拿捏你的把柄。
你讓出利益,他們嫌不夠多,你咽下委屈,他們當你生來就該跪著。
善良在這世上,就像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你的退讓只會換來更得寸進尺的踐踏,你的容忍終究會變成他人傷害你的底氣。
所謂善良,不過是弱者的墓志銘,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心軟就是慢性自殺,善良早就該被丟進垃圾桶!
試問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哪一個不是踩著別人的肩膀爬上去的?
搖了搖頭,甩出腦子的情緒,走到王大慶身邊小聲問道:“王大夫,你這有沒有讓人起紅痱子的藥?”
“你要鬧癢癢粉?”
我點點頭,王大慶從藥柜底層摸出個桃罐遞給我。
“土荊花粉混合漆樹葉汁,沾上皮膚就會起紅疙瘩。”
我正要掏錢,王大慶直接把我的手給推了回來。
“誒,給錢干什么,也算我出份力。”
我愣了一下,王大慶這是話里有話啊,他知道我們要干什么?
這村子里的人還真個個深藏不露呢。
“謝了王大夫。”
月黑風高夜,三道人影摸到左會計的墳旁,包子白天探查的時候告訴我,婁為民和章顯朋在左會計墳旁重新開了一個盜洞,不過之前墳塌了,
“這樣正好,也讓他們嘗嘗被活埋的滋味,正好在左會計旁邊,給他做伴!”
剛布置完陷阱,山下就傳來狗叫聲。
我們趕緊鉆進白天閆川提前挖好的土坑,透過草簾縫隙,看見婁為民提著礦燈,老煙鬼背著鼓囊囊的麻袋。
“老婁,今晚差不多能打通了吧?在老左旁邊干活,總覺得有些膈應。”
“你是年齡越大膽子越小了,你瞅瞅那晚把你嚇的跟孫子似的,咱哥倆這么多年,啥沒經歷過?還怕他個老實巴交的蔫人?”
婁為民說完,催促老煙鬼快些拿工具出來。
“咦,老婁,我怎么感覺這洞跟昨晚不大一樣?”
“別特么疑神疑鬼的了,誰沒事往這里跑?”
婁為民話音剛落,他們打的盜洞里突然飄出幽幽綠光,那是閆川提前在繩子上涂的熒光粉,只要輕輕一拉。
“老婁,不會是老左……”
“閉嘴,沒準是螢火蟲!”
婁為民說著,強拉著老煙鬼爬進盜洞,包子這時猛的拽動麻繩,懸在洞頂的陶罐咣當摔碎,土荊花粉彌漫在盜洞內。
婁為民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喊道:“中計了!快……”
他話還沒說完,我已經從坑里爬出去了,點燃浸過酒精的草把扔進盜洞,火苗騰的一下竄起來。
兩人像著火的耗子往外竄,但我們怎么可能給他們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