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川輕呼道,但我的眼神卻始終在二愣子身上。
我感覺越來越看不透他了,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對這里既熟悉又陌生。
對,就是這么矛盾。
“我的青銅器啊!天殺的,為啥讓我看到了又不屬于我!”
包子在這個時候再次哀嚎起來,可能是感覺手里的青銅樽也不香了,用其舀了一樽水潑向我。
而浸了水的青銅樽,里面的琥珀色酒膏開始咕嘟冒泡,嚇得包子差點扔出手。
二愣子游過來,用手沾了一點在嘴里嘗了嘗,臉色驟變。
“這不是酒,是尸蠟!”
“嘔,你太特么惡心了……”
我聽他這么一說,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借著手電筒的光細看,才發現酒膏里沉著細小的骨渣。
“不對,咱們從甬道進來時,那些燃燒的明明是酒膏。”
我再看二愣子,這家伙剛才吃了一口尸蠟,居然臉不紅心不跳,想想都惡心。
“沒啥不對的,甬道里確實是酒膏,懸棺里也有酒膏,但還存在著尸蠟。”
包子聽后,看著手里的青銅樽,猛的向水里一丟,不到三秒鐘,他又后悔了,一頭扎進水里開始尋找。
等他再次從水里露頭,已經距離我們十幾米。
“你們聞沒聞到一股腌咸菜味兒?”
包子突然抽著鼻子,示意我們游過去。
暗河在前面分成兩股,左側岔道飄來若有若無的的酸腐氣息,而右側,隱約可見水下沉著成排的青銅戈,刃口全部指向西北方向。
我靠近右側岔道,看到戈柄上纏著已經碳化的麻繩,包子在我身后喊道:“果子,青銅戈值不值錢?”
他話音剛落,二愣子卻轉身游向左側岔道。
“操,這小子誠心不想讓我得到這些寶貝啊!”
已經錯過了好幾次發財的機會,包子這會兒已經要抓狂了。
“跟他去,這小子身上有不少秘密。”
說完,我率先往左側岔道里游,到了里面,發現巖壁在這里突兀的凹陷進去,形成了一個天然碼頭的樣子。
浸在水中的石階長滿了青苔,每級臺階都刻著魚鱗紋。
最詭異的是,第三級臺階上赫然印著一個腳印,是解放膠鞋的波浪紋。
“有人來過!”
二愣子蹲下身比劃鞋印大小,閆川補充道:“腳印不超過兩個小時!”
包子湊過來時差點沒滑倒,幸虧抓住了巖縫里凸出的物件。
等他罵罵咧咧的把東西拽出來的時候,我們全都愣住了。
是半截青銅鴆杖,斷口處的銅銹還是新的。
“這是剛才掉下來的那根,但這怎么可能?”
“還有人在這里?”
所有人將目光看向二愣子。
“不可能,婁為民婆娘已經被我抹了脖子,再說了,她穿的不是膠鞋。”
二愣子搖著頭說道,而我則是感覺到了一絲恐懼感。
會是誰在這里?
他有什么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