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茶壺聞言對包子感恩戴德,說了幾句好話,便上了車。
隨著他的車子啟動,包子點燃手中的衛生紙,從老茶壺的后窗扔了進去。
“轟”的一下,汽油遇火瞬間騰起一團火焰。
“老茶壺,你不是愛玩追蹤器嗎?今兒給您的車裝一個永動機!”
行駛中的金杯車,火焰有風的加持,越來越大。
老茶壺突然打開駕駛室的門,從里面跌落出來。
我們跑上前查看,老茶壺的頭發眉毛都被燒焦,他那件棗紅色的褂子也燒的褪了色。
“老茶壺,怎么回事?這么大年紀還玩火啊?小心尿床哦。”
老茶壺哎喲著,顯然是在裝慘,想借此讓我們放過他。
但我這時,突然想起沈昭棠對我說過的話,江湖,是沒有規矩的,規矩是定給弱者的。
于是我從后腰抽出匕首,讓包子和閆川按住老茶壺,手起刀落,他的一只手筋被挑斷。
“啊……小崽子,老夫不會放過……”
“啊……臥槽你……”
“啊……”
老茶壺的手腳筋全被我挑斷,這老頭倒也撐勁,居然沒有暈死過去,這樣也好,我還有話想對他說。
“老茶壺,今天留你一命的目的,是想讓你回去轉告三河幫,梁子咱們結下了,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我們奉陪!”
回到車上,包子咂著舌頭,說我變了,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仁慈,不過這樣,他喜歡。
“大丈夫生在世上,就要快意恩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閆川從后視鏡里瞄我,冷不丁的說出來一句:“包子你信不信,果子是跟那個沈昭棠在一起被她上課了。”
我勒個去,閆川猜的真準。
順著國道一路離開東府,這回倒是沒有人再阻攔了。
清晨,我們在國道邊上找了家營業的驢肉火燒攤,老板娘端來羊雜湯時,包子突然指著電視機叫喚:“快看早間新聞!”
屏幕里,燒的漆黑的金杯車四輪朝天栽在化糞池,鏡頭一轉,老茶壺渾身是血的被人抬進救護車。
接著,是記者的解說:“今日清晨,晨練市民發現受傷老人……疑似黑幫內訌,警方在現場發現大量可疑文物……”
閆川往湯里多撒了一勺胡椒粉,攪動了一下說道:“上電視了,這事對咱們有沒有影響?”
我咬了口火燒,搖搖頭:“老茶壺寧愿說是自己摔的,也不會把咱們供出來,要不然他背后的三河幫也會遭殃。”
“關鍵是說自己摔的,帽子叔叔會相信?”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吃過早飯,三伢子的電話恰逢其時的打了過來。
“果子,老茶壺的手腳筋是你們挑的?”
“對,怎么了?”
在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三伢子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老茶壺是這樣的人,這次還真給你們添麻煩了。”
包子在一旁喊道:“你客氣個幾把毛啊,跟你毛關系都沒有,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等你結婚的時候,別要我的份子錢了。”
三伢子笑罵道:“你這叼毛,別想少拿一分錢!”
日上三竿,戰損級的皇冠車重新上路。
包子抱著錢哼著小曲:“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p>